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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咳嗽也不見起色,那日夜裡起床看月,被風露所欺,加之最近後宮雖寧靜,可是終日以來的噩夢卻依舊對我不離不棄,雖然已經習慣,卻無法不覺得疲倦。
紅箋為我取來那幅繡圖,我接在手上,彷彿聞到了時光的沉香,還有擱在木盒子裡的那種獨有的木屑味。輕輕開啟,一幅雪境寒梅圖依舊如昨,梅是紅的,是那種鮮瑩的紅,賞梅的女子飄逸如風,淡雅似梅。我又看到那雙眼眸,看似有神地凝視梅花,卻縹緲迷離,疼痛如昨。
&ldo;小姐,你又想她了,若她還在,一定會將你這幅畫繡出來。&rdo;紅箋看著煙屏的繡圖和我的畫淡淡地說道。
我又想她了,其實我想起她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少了,只是偶爾某個瞬息,剎那間的片段,甚或是想起她的某段剪影,一縷笑容,她的一切,在我的記憶裡越來越薄淺。最後只剩下這段寒梅雪境的回憶,因為她的血點成梅花,有了血,就無法再忘記。我看著紅箋,輕淺一笑:&ldo;是的,想起她了,只是越來越淡,儘管還是會生痛。&rdo;說我,我又咳了幾聲。
雪還在下,紛紛揚揚,彷彿只是為了成就這份意境,給所有看雪的人一種如夢似幻般的美感,也遮掩了許多已然畢露的邪惡,還有那些正在悄然籌劃的陰謀。
我聽到有輕盈的腳步聲,往秋水閣走來,進門的是謝容華,穿一襲紅色的雀羚大衣,鑲著細細的金邊兒,看上去高雅又有品位。平日裡謝容華極少這麼穿著,今日如此倒讓我眼睛一亮。
我走過去迎她,為她拂拭大衣上的絮雪,笑道:&ldo;妹妹如何這下雪的天來了?&rdo;我捂著她的手,冰涼的,忙牽她走至暖爐旁取暖。
她褪下風衣,裡面著一件月白色的宮裝,看上去又回歸之前的清雅素淨。微笑:&ldo;這第一場雪就下得這般大,路上都有很厚的積雪,若不是姐姐還病著,真要邀你去上林苑賞雪,太美了。&rdo;她眼睛裡流露出欣喜的目光。
我輕輕咳嗽:&ldo;是啊,這麼冷的天,我不敢出門去,怕受了風寒,又不知要拖多久了。&rdo;
謝容華憐惜地看著我:&ldo;姐姐莫要憂心,我今日特意請了賀太醫過來,讓他好好為你診治,開個藥方,好好地調理滋補一下。&rdo;
我點頭微笑,看著紅箋:&ldo;快快有請賀太醫。&rdo;
不一會兒,賀慕寒著太醫的官服進來,他膚白如玉,看上去溫文儒雅,很有書卷味,如此青年才俊在後宮擔任太醫一職,不可多得。
他見我忙施禮:&ldo;臣參見婕妤娘娘,婕妤娘娘吉祥安康。&rdo;
我迎道:&ldo;賀太醫免禮。&rdo;
命紅箋端來茶水點心,我知賀慕寒與謝容華交情頗深,且是她特意請來的,也就把他當客人看待,一點兒都不不生分。
他啟齒道:&ldo;臣聽謝容華說湄婕妤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吃了藥還不見好,特意過來為婕妤娘娘診治。&rdo;
我微笑:&ldo;有勞賀太醫了。&rdo;
隔著一塊絲帕把脈,賀慕寒看上去經驗豐富,許久,才緩緩說道:&ldo;娘娘是氣虛血弱,引起肝火加重,才會久咳不愈,不能用太涼的藥,也不能太暖,只有吃些滋陰潤肺、安神滋養的藥,才能好轉。&rdo;
謝容華在一旁點頭:&ldo;我也覺得賀太醫說得對,其實姐姐就是氣虛血弱,這樣咳下去不好的,傷肺,人也吃力。&rdo;
我禁不住又捂著嘴咳嗽起來,端了茶輕輕地抿了一口,方覺咽喉舒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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