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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勞你和劉公公料理。你在宮中想必年份已久,經事又多,我還需要你的扶持。&rdo;
她聽後懇切地說:&ldo;奴婢日後定當盡心侍奉娘娘。&rdo;
我命紅箋取出一對金鐲子和一串東海水晶項鍊賞與秋樨,又命煙屏將一錠金元寶拿出去賞給劉奎貴。
待他們謝過恩,方覺得這月央宮的事可以暫時停下。而我需要好好地歇息,然後再來慢慢適應這裡的環境,瞭解宮中的一些事情,學習一些簡單的規矩。
前緣欲向夢中尋
換了一個陌生之處,連午休都覺得不安穩,紅箋一直守在我身旁,煙屏在屋裡簡單地整理一些舊物。
迷糊中被說話的聲音鬧醒,秋樨從門外進來,輕聲道:&ldo;娘娘,鄰院羚雀宮的謝容華和錦秀宮的蕭貴人攜著她宮裡的江常在過來看你了。&rdo;
我起身,甚覺秋日午後慵懶。秋樨帶著宮女梅心、蘭心、竹心和ju心服侍我穿衣起床,這四位姑娘長相十分相似,都只是十四五的樣子,裝扮又一般模樣,不仔細在意,竟有些認不出來。看她們動作也算機靈輕巧,想來也是經過長時間調教的。
紅箋為我梳妝,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她為我梳洗。只是淡淡的描摹,著一件白色的裙裝,倒也淡雅清麗。
走至梅韻堂,她們十分客氣地對我行禮,我微笑喚她們同坐。謝容華十五歲,身材窈窕,纖腰如細柳,明眸皓齒,是個嬌細清靈的姑娘。看她溫婉美麗,竟是十分地讓人喜歡。蕭貴人是今日一起與我同進宮的秀女,在初選的秀女中,有正六品貴人的身份也是挺不錯的,她才十四歲,一臉的稚嫩,看上去天真爛漫,屬於活潑開朗的那類性情。她身邊的江常在也是今日同進宮的,看上去有點兒怯生生,姿色倒也不俗。
秋樨已命手下的宮女端來了各色點心,多種糖餅、梅花糕、炸香芋、芝麻蘇……我們邊喝著玫瑰花茶邊吃著點心,她們見我十分禮讓,且親善隨和,方才的拘謹亦沒了,一下子親切了許多。
她們走後,又來了幾位初進宮的小主,身份都比較低,我亦是隨和地對待。等待來的人都起身辭回時,天色已近黃昏。
秋樨點數著她們送來的禮盒,我說道:&ldo;你備好幾份禮盒,把今日來的那幾位小主點上名,遣人一一給我送去,也算是還了人情。&rdo;
獨自坐在梅韻堂,感受著那份喧鬧後的沉靜,在陌生中體悟那份熟悉,心中竟豁然了許多。
晚膳自然是我一個人獨自享用,而秋樨攜著紅箋與煙屏侍立在身旁,其餘的宮女與內監都在門外候著。我一個人面對著一大桌子的菜,吃起來卻不太習慣。想著宮中的規矩確實嚴謹,以往我與紅箋是主僕不分,常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入了宮倒成了孤人。
簡單地吃完,便起身往西暖閣走去,秋樨忙過來攙扶我,我朝著他們說道:&ldo;飯菜也別撤了,你們就著這些菜吃了去。&rdo;然後看著秋樨和身邊的紅箋、煙屏,又說道:&ldo;你們也去吃吧,我自己去歇著就可以。&rdo;
暖閣裡紅燭已點亮,燃燒的沉香屑縈繞著滿屋子,浸人心骨。我躺在梨花木的椅子上,蓋一件繡著並蒂蓮的薄巾,看著窗外那一彎細細的月牙兒,思緒如潮湧,我想起了宮外的那些人,此時的煙花巷一定是紛繁似錦,酒色沉迷。而我,已不再是迷月渡賣藝的歌ji,而是深宮裡尊貴的娘娘。我看著案几上的七絃琴,竟已無心彈起。還有桌上的棋盤,也無人與我對弈。原來宮中的嬪妃,平日亦過著這樣閒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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