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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其他人好奇:「對啊,怎麼會如此?這傅家也算樂善好施人家,看著不像如此無義啊。」
有人解釋:「傅家小哥兒生辰有異,不得不如此罷了,江家出事也不關傅家的事啊,我表哥不是在傅家當差嗎,聽得他講傅家小哥兒哭著不願意擺席慶生,只不過有人勸他就當為江家祈福,才肯了。」
那人便說:「我說嘛,傅家可是好人家,年年捐款做善事,朝廷都有表彰的。」
陰影暗處不知有誰連聲冷笑,卻不出聲,說話的人有些惱,伸頭張望:「我說得不對嗎?有什麼話便說,陰陽怪氣的什麼勁兒。」
江陵本已退後幾步,聽得這話,慢慢停住了腳。
福滿樓的後樓一個小廳裡,傅氏掌家長子、現任家主傅平滿額是汗,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縣尊大人正嚴厲地俯視著他:「此事事關重大,一個不好你便是全族覆滅,我也難免受你連累。你好自為之。」
傅平嘴唇劇烈顫抖,縣尊似有所不忍,嘆了口氣,安慰他:「這也是機率極小的事,你不必……」他搖搖頭,推開門離開。
傅平慢慢站起來,深吸幾口氣平息心中的恐懼憤恨,擦了汗,整整衣衫,也跟著走了出來,往前樓走去。
前樓燈火輝煌,上下三層全擺滿了席面,笑談聲不斷,本城的貴客、鄰城趕來的貴客都已經入座。自幼子傅笙出生以來,年年今日都是如此,本是慶生,慢慢已成為大商雲集的聚會。只剩下了佈施仍顯出初衷。
樓前亦是人群濟濟,小乞兒們一個個雖汙穢卻站得整齊,傅平的幼子、八歲的傅笙在席間敬完酒後,便一直站在門內,淚水含在眼中,仍不願出去。
傅平用力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會有事,他快步走到傅笙面前,蹲下身,和聲道:「笙哥兒,阿爹同你說過,佈施小乞兒原本是為了給你自己祈福,如今你不願,阿爹明白你是因為心裡難過,阿爹心裡也極是難過,可是,你可以當成這是為陵姐兒祈福,讓陵姐兒好好往生,早登極樂,可好?」
傅笙年方八歲,在同齡人中身形顯得頎長,面容清秀端正,因是家中幼子,父母兄姐都極寵容,尤其是祖母,視之如珠如寶,因此臉上仍帶著濃濃稚氣,可是連日來他心中極是悲傷難過,竟連稚氣也消失了不少,他看著父親溫和而哀傷的面容,終是點了點頭。
福滿樓的前門洞開,如往常一般,傅家小公子生辰佈施開始了。
兩個僕人抬著大筐跟著傅笙身後,傅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親手把一小串銅錢和一蒲包飯和燒雞遞給小乞兒們,然而今年額外多了兩個大包子,他一遍一遍地固執地說著,遞一個蒲包便說一遍:你記著是為江陵祈福,你們記得要為江陵祈福,你們吃了這些就是為江陵祈福……
小乞兒們似是也想到了日前的江家大火,那個江家的陵姐兒也是經常會出來玩耍的,江家老爺也經常會送些吃食給他們的。那樣漂亮的小姑娘,那樣善心的老爺,都被那場大火燒沒了啊。
這場佈施竟不似往年那般歡呼雀躍,小乞兒們有的說著謝謝,有的什麼也不懂,卻都安安靜靜地接過蒲包,安安靜靜地讓開空道,讓傅笙接著輪下去。
江陵被身後的人群推到了前面,她看著傅笙低著頭對她前面一個乞兒認認真真地說:你要記著今天是為江陵祈福。因為說得多了,嗓子已經有些啞,他把銅錢和吃食遞給那個乞兒,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
江陵呆呆地看著他,自看到他從前門走出來時,她的期待,然後聽到他一個一個地說:要為江陵祈福。
這些天來的絕望害怕傷心難過,突然全都湧了上來,她想撲上去放聲大哭,傅家小哥哥,我是江陵,我還沒死呢,我還活著呢,你別難過。
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彷彿被魘住了一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