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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我可是聽見我爹說的,好似這婚事還是宰相親自向皇上求來的。怎麼,諸位想不到吧?”一位錦衣公子接著話茬繼續,一副得意相兒。
“沈兄,令尊雖是在朝為官,耳朵不會聽岔了吧。你說宰相爺腦子沒病沒災,放著多少年輕貌美身強體健的不要,要個不知道什麼模樣的病秧子,保不齊還是個無鹽女呢。我不信這個,除非相爺腦子進水了。”這位仁兄看著亦是紈絝子弟,肥頭大耳的,說出的話忒刻薄。
“沒準真真進水了呢。哈哈……”一桌人鬨然大笑。
滕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慢慢吃著栗子糕,心中則是驚訝於剛才聽到的話。想她當時一聞知賜婚的訊息腦海中就浮現出,“賜婚定是皇上的主意,聖上想用這樁婚事來拴住玄毓。”這麼一資訊。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即便玄毓現今忠心耿耿,皇上卻難免憂心將來,這樣一個人才若是被朝中哪方勢力拉攏去都將是龍翼皇權的隱患。”她那皇帝堂兄多會算計,將皇族子弟和他湊成對兒,就代表玄毓是皇家的人了,如此最好。
“呸!陰險狡詐!”滕鷹又忍不住啐了皇上一口唾沫,她早就在心裡吐了皇上一身口水尼。
但是,剛才的話讓她徹底推翻了先前的想法,“難道……”
她也曾懷疑過自己的推測。宮中仍有一位韻儀郡主待字閨中,皇上用人用自己的親妹子不是更放心嘛,現下她弄懂了,“是玄毓向皇上請旨要了自己。可他為了什麼呢?”
滕鷹腦中飛快轉過千百道彎兒,外人自是不知道。她這趟出門,想要的已經收到了,就是彙報的人太討人厭。
前桌的人兀自繼續領,話題接著換了一個。三位男子還不曉得此番話已是得罪了某人。
“主子,他們太沒口德。”瞧著前方那顆說主子貌醜無鹽道圓知書胸中燒起一簇小火苗,沒錯兒,就前桌那位大腹便便,臉圓耳闊的公子哥兒看架勢將率先被這主僕給陰了。
相比較知書的憤怒,滕鷹眯著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休息夠了嗎,吃完就走吧。”
“恩。”看著盤中所剩無幾的吃食,知書風捲狂雲般塞進口中,不等細嚼就嚥進肚裡。“奴才爆了,豬子兒。”嘴裡含著東西,說出的話也混沌不清。
“小二,結賬。”
“一共是二兩四錢銀子,客官。”
“這麼貴,真是搶錢呢。”小聲嘀咕了句,知書些許不情願的從懷裡掏出散碎銀兩。想她一個月的月錢不過二兩,還不夠在這吃一頓呢,清心樓的點心還真貴。
滕鷹不理會付賬的事,徑自離座兒朝前方走去。
擦過湯圓身邊時,滕鷹玉手提起,看似不經意的往湯圓身邊甩去,寬大的衣袖帶著一陣小風蹭過桌邊。前桌客人侃得起勁,無人注意這一普通的細節。
動作一氣呵成,滕鷹旋身繞過前桌,左拐,順著樓梯下去了。
知書付完帳,隨後攆上主子。她眼睛尖得很,付賬的那會子就瞥見她家主子的芊芊玉指朝著人家的茶水中彈了那麼一下下。
果不其然,主僕二人剛出了茶樓,就聽見透過二樓窗戶傳來的大動靜兒“媽呀,癢癢死了,癢死我了,怎麼這麼癢呀?”主僕二人立在街面上突然哈哈大笑,全然不理會路人詫異的目光。
笑夠了,主僕一前一後往南走去。滕鷹走沒兩步,冷不丁地回頭瞥了一眼二樓包廂的視窗,頓時驚了,原來一直射向自己的目光竟來自於那人。
“他是玄毓。”滕鷹腦中念頭一閃,沒由來的微微慌了,這是她以前不曾有過的。緊握著知書的手,滕鷹只說了四個字“趕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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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得晚點了,第一次上傳的不知為什麼沒顯示,呵呵清露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