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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貝殼在隧道外的海洋裡，足足能裝下兩個人的大貝殼在水中緩慢地開合著，裡面放著一顆明亮的珍珠，照亮了這一片昏暗的海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小人魚還沒有來。
宋燃不停地往隧道的入口看去，生怕小人魚拖著一條魚尾巴，不方便過來，他好及時趕過去接應。
然而小人魚的身影還沒看到，他就聽見了身邊的白舒發出了驚嘆的哇聲。
「快看！」白舒拍了拍宋燃的胳膊，「是小人魚！」
宋燃順著白舒的指尖看去，就見那個無比巨大的貝殼後，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地探了出來。
金色的髮絲在海水中隨著浪波有規律地浮動著，湖藍色的眸子在珍珠的照射下，彷彿蒙著一層朦朧又迷幻的光彩，纖細的身體之下，是一條銀白色的漂亮魚尾，輕薄的尾鰭宛如一層薄紗，夢幻又美好。
金髮的小人魚在海水中擺著魚尾，纖細的胳膊也在身側輕輕擺動，柔美的身姿彷彿在水中跳著舞一樣。
他朝宋燃的方向笑了笑，身子一探，將貝殼中那顆足有他腦袋那麼大的珍珠抱進了懷中，隨後游到了宋燃的身前。
隔著一層隧道的玻璃。
宋燃下意識地上前兩步，將手放在了玻璃上，小人魚也抬手，比宋燃小了一大圈的纖白手掌，隔著一層玻璃和宋燃的掌心相對。
小人魚又往前湊了湊，柔軟的唇瓣印在了玻璃上，彷彿在隔著玻璃親吻宋燃一樣，被他抱在懷中的那顆珍珠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照亮了他精緻的臉龐，以及藍眸中幾乎要滿溢而出的依戀。
他親吻的是哪裡？
臉頰？額頭？還是嘴唇？
宋燃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聽見自己的心跳亂了。
有什麼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
-
從地球回到主星之後，宋燃就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中，沒日沒夜地開始研究逆返祖的藥劑，他提取了眾多返祖人的基因，又讓白舒友情提供了一點自己的血液，沒過幾個月，還真讓他研製出來了逆返祖的藥劑。
注射了這種藥劑之後，返祖人身上的返祖特性會有不同程度的減退甚至消失。
在確定這個藥劑對身體不會有任何副作用之後，宋燃將藥劑交給了小人魚，並告訴了他藥劑的作用，打算讓他自行決定是否要注射這個藥劑。
如果注射了這個藥劑，小人魚有很大的可能就會變得和正常人一樣，能夠在陸地上生活，不用整日整夜地泡在水中。
但同樣的，有了雙腿之後，他曾經返祖的那些特徵就會消失大半，至少，他也不能和以前一樣，無憂無慮地潛在海中了。
宋燃不會去幹涉他的選擇。
小人魚接過了藥劑，朝宋燃彎彎眼睛，毫不猶豫地將它注射進了體內。
雖然宋燃沒說，但是小人魚知道，宋燃其實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雙腿的。
藥劑很快就發揮了功效，魚尾變成人腿的過程不太好受，小人魚一直緊緊地握著宋燃的手，哪怕疼得臉色慘白，他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好在最後的結果很喜人，小人魚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纖細的雙腿，試圖站起身走兩步，卻在落地的那一刻雙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然後被宋燃一把抱進了懷裡，把他放回了床上。
「別亂動。」宋燃被他嚇了一跳，眼角掃過那一抹雪白的時候，耳尖一紅，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小人魚的身上。
「你過段時間才能下床，剛回來的雙腿需要靜養休息，等完全長好之後才能走路。」宋燃說。
小人魚聽話地點點頭，見宋燃紅著臉不敢看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