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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人,能在這亂兵之下,活著嘛?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真的讓人,好不爽啊。
顧墨腳步猛的一頓,他目露兇光,已有決斷:“今日,若讓你得逞,我叫你先生!”
說完,顧墨下樓吩咐苟且,去搞一些上好的黃豆來,並讓胡四娘點香、鋪紙、研磨。
小狐狸躺在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一雙狐眼之中,盡是狡黠。
很快,苟且便回來了。
手裡提著一大袋上好的黃豆,也不知道在亂兵之中,他從哪裡搞到的。
“糧鋪已經被搶光了,這黃澄澄的大豆子,我是去了好幾戶人家,才找到的上等貨。”
“啥?有沒有付錢?先生你是知道我的……”
苟且不好意思的攤了攤布衣口袋,裡面空空如野。
意思很明顯:木有錢。
顧墨翻了個白眼,到是他疏忽了,隨手扔了一大袋錢過去,讓苟且補給人家,便拎著一大袋上等黃豆,回到了二樓。
書桌前,筆墨紙硯已擺好,胡四娘換了一身盛裝,端莊的坐在主座旁邊,靜待顧墨提筆。
顧墨也不拖沓,將黃豆一扔,便坐於了桌前。
他緩緩閉眼,凝神靜神,腦中無數詩詞、歌賦,一一浮現。
一息,二息,三息。
“呼~”
在輕吐一口濁氣之後,顧墨方才緩緩睜眼,隨後提起“狽毫筆”,以文氣貫注其中,剎那間小小房間,直接被點亮。
正美滋滋數著銀兩的苟且,忽猛的抬頭,目光凝重道:“儒道文氣?”
大筆一揮,顧墨於宣紙之上,龍飛鳳舞般寫下一首詩:
《燕歌行》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
摐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
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
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鬥兵稀。
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
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後。
少婦城南欲斷腸,徵人薊北空回首。
邊庭飄颻那可度,絕域蒼茫無所有。
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
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當《燕歌行》最後一個字,書寫完畢之時,天地間,異象頻生。
這一刻,小小涿縣有金戈鼓聲響徹,並伴隨著無邊殺聲:
“殺!”“殺!”“殺!”“殺!”“殺!”“殺!”“殺!”
殺聲震天,此時無論是戰鬥的縣兵,還是青巾兵,都停下手來,無比恐懼的望著蒼穹,那裡有一列列邊塞軍隊,在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