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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金說：&ldo;我說的是你那老媽媽……&rdo;

&ldo;關我媽什麼事？&rdo;

魯金用沉重的目光打量著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ldo;當然，你這個老婊子，你媽如果知道你和你女兒輪番配中國警察睡覺，她都能氣的打棺材裡爬出來……&rdo;

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頓時怔住了，一剎那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就像輪船汽笛一樣，聲嘶力竭的哭嚎起來，勁兒越來越大，並向魯金沖了過去。

阿列克賽奔上去攔住她：&ldo;求求您，您這是幹什麼？算了吧！……求求您了！……&rdo;

&ldo;壞蛋！&rdo;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尖聲的罵開了，在阿列克賽手裡掙扎著。

舞廳的侍役們聽到喊聲都從四處跑了過來，真準備排練的舞女們也都擠擠擦擦地站在角落裡瞅著，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拉架，相反，大夥兒都樂得看看熱鬧呢。

&ldo;下流東西!不值錢的玩意兒！&rdo;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罵不絕口，&ldo;你敢侮辱我？我是軍官的夫人！&rdo;

&ldo;你是一整團中國兵的老婆。&rdo;魯金一面笑，一面想在鋼琴底下找到自己的皮鞋。

&ldo;閉住你們的嘴巴！&rdo;阿列克賽懇求地看著四周的人們，可是沒有一個人幫腔。

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歇斯底里的頓足捶胸，琴師好不容易才拉住她。

這時，一個高高胖胖的女人走上了舞臺，叉腰一站，問道：&ldo;媽，你喊什麼？&rdo;

&ldo;你……你！&rdo;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又嚎叫起來，&ldo;你這個淫婦！全都為了你，你個不要臉的！&rdo;

早就在看著這場戲的濕巴摩這時不慌不忙的穿過大廳，從地上拎起清掃工放在那裡的水桶，把髒水一下子朝著嚎叫著的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潑去。

&ldo;夠了！&rdo;他指著擠滿了一堆堆孩子的窗外說，&ldo;可憐可憐哈爾濱人吧，他們還沒有習慣你們這一套哪！&rdo;

鬧劇即刻停止了。大廳裡的人都走開了，只剩下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在那裡小聲抽泣，拿桌布覺兒擦著臉上和手上的水珠。

第三章 羅託斯舞廳的人們（下）

伊利亞&iddot;阿列克賽耶維奇重重地嘆了口氣，小聲地喚著安菲沙來擦去地上的汙水。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安菲沙應聲，他擺了擺手，往廚房走去。一個小廚按照習慣把擺著一杯涼牛奶的小銀託盤遞給了他，他端著託盤踏著吱吱作響的樓梯向老闆方友春先生的房間走去。

這是他每天的例行早課－－－喚醒老闆，遞上牛奶，報告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除此之外，伊利亞&iddot;阿列克賽耶維奇還有他自己的秘密使命。

早在到羅託斯舞廳任職之前，他就加入了由一位叫臘祖莫夫斯基先生領導的&ldo;新俄羅斯黨&rdo;。伊利亞&iddot;阿列克賽耶維奇自己並不明白這個&ldo;新&rdo;黨究竟和&ldo;舊&rdo;黨有什麼區別，而且，究竟是不是有過什麼&ldo;舊&rdo;黨他也不知道。每當看著&ldo;新&rdo;黨那些身著統一黑衫的彪形大漢們排著不整齊的隊伍招搖過市時，他總覺得有一種害怕又羨慕的滋味兒。使他苦惱的是並沒有發給他黑衫。更有甚者，他不但沒有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