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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后街的小吃街最近暫停營業,要休業整改。
這條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的傳遍了全校,整個一中都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忙碌的學習生活間隙,大家討論得最熱烈的除了下節課是什麼課就是今天中午吃什麼,這下可好,以後什麼也沒得選了,只能窩在寡淡無味的食堂。
宋辭的請客計劃也只能暫時擱置。
沒辦法,總不能委屈唐少爺去擠食堂吧。
她頗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然後眼神又不自覺地往旁邊瞥去。
什麼也沒看到,唐少爺照常眾星拱月一般被班裡班外一堆人圍著嘰嘰喳喳,整個人被擋得死死的。
怪事。
明明這人又冷又拽又混,怎麼人緣卻好得不得了,身邊總是跟著一群小尾巴。
意識到自己又在不自覺地想他,宋辭感覺臉莫名發燙,狠狠一甩頭,把他從腦子裡甩出去。
時間不急不緩地來到了十二月,小吃街照常被封,宋辭也就沒再提過請客的事,唐詩也像是忘了這回事一樣從來沒跟她說過。
不過也是,一頓飯而已,他又不缺錢,可能根本沒放在心上,上回不是還說自己差點忘了嘛。
想到這裡,宋辭莫名其妙有點失落。
這很不像她,為一句別人隨口說的話耿耿於懷。
她撥出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放平心態,不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而影響到。
正調整心態呢,攪亂一湖春水的罪魁禍首就又開始了。
長腿一伸,勾了勾她的椅子。
這人煩死了!!
怎麼無處不在!
宋辭趴到桌子上。
裝死。
“誒,宋辭。”唐詩拖著聲音喊她,語調是特有的拽,像是從鼻腔裡哼出來的。
宋辭悄悄嘆口氣,甕聲甕氣地問:“幹嘛。”
“我們板報得了第一名啊。”
“知道啊。”
幹嘛還來特意提醒我。
“誰的功勞最大?”他語調閒閒發問。
宋辭不想回答他這個幼稚又無聊的問題。
“嗯?”威脅似的哼了聲,他又勾了勾她椅子下面的橫槓。
宋辭抬起頭飛速瞟了他一眼,又把頭埋回去,悶聲道:“都有功勞。”
端水精。
唐詩受不了她用小鹿受驚一樣的眼神看他,好像他真的欺負了她一樣,只好把踩橫槓上的腳收回去,嘖了一聲,似是不滿:“你倒是挺會端水,誰也不得罪。”
宋辭不語,只繼續把頭埋著。
當鴕鳥。
過了十二月中旬,淮安市的天氣開始陰晴不定,不定時“發癲”,經常前一天還是二十五六度的天氣,第二天就只有幾度了,然後過兩天溫度又突然回升到二十多度,班上的同學經常夏季校服和冬季校服來回套穿。
昨天是難得的大晴天,二十來度的天氣,唐詩單穿了件無袖的白色球衣跟葉茂然他們打了場籃球,出了一身汗。
今天早上起來發覺有些不對勁了,鼻子堵著,腦袋有點暈,渾身還發熱,應該是感冒了。
他其實好久沒生病了。小時候倒是經常生病,特別是冬天,經常一覺起來,自己就躺在了熟悉又冰冷的病房裡,周圍的儀器滴滴作響,他臉上戴著呼吸器,茫然地看著一群醫生和護士淡定自若的忙忙碌碌。
畫畫就是那個時候學會的。那時候在病床上躺著實在無聊,侯女士就給他買了畫板,跟唐詩說什麼時候能把外面的天空畫下來,什麼時候就能出院。唐詩雖然小,但也迷迷糊糊懂得了大人都喜歡說善意的謊言。
行吧行吧,那就哄哄喜歡偷偷哭的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