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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從床上爬起來,一整夜他都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這會兒除了眼睛酸脹,身子也有點麻。
尤其是太陽穴,突突直跳,他腦子都要炸掉。
「誒呦我去,」男生嚇了一跳,「不是,許時,你這…咋回事兒啊…?」
許時定睛望去,是昨天在診所的西瓜頭男生。
他摸摸臉,可能知道自己的狀態很差,隨口敷衍:「身體不舒服,做噩夢了。」
底下男生難得沉默,他看了眼明顯腫起的眼睛,還有眼底青黑,默不作聲地拿著牙刷走開了。
這時床邊兒鐵欄響了幾聲,是沈故手敲了幾下。
「如果今天狀態不行,可以請假。」沈故說。
請假?
這倒提醒許時了。
他慢吞吞地下床,迅速洗漱後,將東西都收拾好,可那架勢看著不像是請假,反倒是……
「你…要走?」沈故了當問道。
許時默聲點頭。
西瓜頭聞言從陽臺探出個腦袋:「哥們…你真不怕挨批啊。」
聞言他手中動作停下,想起什麼似的,將筆記本那幾頁筆記撕下,放到桌面上:「沒事,本來來這裡也不在我計劃之內,謝謝你們昨天照顧,現金…具體多少我不知道,放桌子上了,就當是我請你們喝的奶茶。」
許時利落說完,拉著箱子走出去。
西瓜頭人傻了,他還沒見過……如此果斷的人。
說走就走。
「我…操,」西瓜頭轉身看了同為室友的沈故一眼,「他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昨天沒吃飯今天也沒吃,他打算餓死自己?」
沈故皺皺眉:「應該是急事,不然以他性子不會這麼…衝動。」
考慮到許時那張不太會說話的嘴,兩人也跟著去和老師解釋了一下情況。
本該狠遭挨批的許時,因為他們,回校理由從『不想呆了』變成了『家裡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在許時一再堅持下,還是回去了。
為了趕時間,他在小賣部買了瓶水便去車站坐大巴回去了。
將近一個半小時,許時面色慘白的下車,他胃裡翻江倒海,可能是沒吃飯的緣故。
許時緊忙開啟水灌了幾口,將那股不適壓下去。
自打昨天江運說出那種話後,他還沒來得及聯絡上江運,今天一下車便拎著箱子往家那邊趕。
就算現在發訊息,許時也能預料到結果。
令人氣悶的天氣晌午,連蟬都不願意繼續叫了。
但許時還是固執地每隔幾分鐘,輕輕敲門,差不多兩三次,對門咣一下開啟大門,一個綠頭髮的混血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許時斂下眼睫,嘴唇發乾:「抱歉。」
可能是看到許時臉色過於慘白,將到嘴邊兒的斥責嚥了回去:「別敲了,人早走了。」
「好。」許時應道。
許時見那人沒有繼續說話的打算,在他關上門後,僵硬地伸手去摸放在最頂段的鑰匙。
微涼的金屬浸入許時指尖,驅散了那點兒疲憊。
還好,還在那裡。
他牽起嘴角笑了下,但當他開啟門進來時,愣在原地。
目光所及之處,空蕩蕩一片,在客廳擺放廢品的箱子裡,放著江運那把寶貝的小提琴,琴身損壞嚴重,弦也斷了很多根,上面甚至還帶著沒弄乾淨的血跡。
四周佈置的照片兒砸得粉碎,零碎地丟在箱子裡。
小木桌上的仙人掌也爛了。
許時試圖將這些壞掉的東西,尤其是將照片拼湊完整,可是根本拼不好。
他失魂地晃入屋內,那張床上卻不是乾乾淨淨的,上面放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