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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長,元瑾父親,楊寬大哥他們,是不是就安全了?”
楊元慎想了想道:“前幾日從新靈臺回來之後,我與之才、元瑾在驃騎大將軍書房再次起課,按照古法進行北斗祭燈祈禳,到今天不過半旬,如今前敵已傳來叛軍首領內訌而亡的事情,不敢說與祭燈完全關聯,畢竟若想生效需要等至少七天,而且因為流傳的古法,好多環節已經失傳,我們只是做了輪廓,並不能保證完全起作用,所以讖言危機不能說徹底解除。”
李業興道:“我也這麼看。之前的卜卦和觀星都有個提示,就是坎窞和網,這兩點無論是一件事還是多件事,到目前沒明顯出現,可見危險並未結束,還應該小心為妙。”
信都芳道:“不錯,而且賊首多人殞命的訊息間接證明我們之前所做卜測的方向是對的,說明定州局勢十分混亂,稍有不慎就會有大將出現危險,所以北地戰事塵埃落地之前,都不可粗心懈怠,稍有不慎就會出現下一位殞命者。”
禁軍校尉楊寬道:“如此說,還是沒有消除前敵的憂患,如今叛軍葛榮地位最高,我在北地待過一段時間,對葛榮有些耳聞,他原為北鎮將,弓馬嫻熟,先參加破六韓拔陵的起義軍,又配合鮮于修禮起義做了副首領,此人對朝廷十分憎恨,他投降的可能性不大吧,會不會預示著,他要負隅頑抗魚死網破,由此會產生更大的陷坑。”
王騰周道:“的確不能排除,因為坎窞、漁網這些徵兆並未完全出現,至少針對我軍的徵兆沒顯現,所以一切還得維持原來的小心才好。”大家一聽合著好訊息傳來沒啥用。
元順道:“各位,依我看也不是沒有好的一面,軍報上說鮮于修禮和毛普賢被元洪業算計,而元洪業又被葛榮算計,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個陷坑接著一個陷阱,也算所有徵兆以另一種方式顯現出來,如果我軍處置得當,防備後邊的彈丸,也可以避過危險,所以截止到此,至少可以存在化險為夷的一種可能,只要有可能,我們就有希望。”
元子攸道:“的確,現在整個西境形勢也一片大好,莫折念生和陳雙熾投降,剩下胡琛孤掌難鳴,其他胡兵蜀兵等叛亂不值一提。北境叛軍內亂升級實力削弱,如果能抓住機遇平穩受降,杜洛周也變得孤掌難鳴,其餘幽州、燕州、平洲、安州、營州等的霍亂都迎刃而解,眼下定州的戰局是關鍵,正處於是戰是降的分水嶺,但總趨勢對咱大魏極為有利,不但有機會徹底扭轉北境危局,咱們的親人、將軍、兵士也會隨之消除夢境讖言危險。”
酈道元道:“還要注意一件事,坎窞的危機不僅包括前敵,還有可能是我們內部,具體說,還是城陽王與廣陽王之間的矛盾,如今又多了一個變數,那就是新任的侍中元晏,以前都以為他作為參軍去前線的瞭解北地的真實狀況,以及代替我巡查鎮改州的可行性,但他這麼快就回來,還提出了驃騎大將軍撤出定州脫離受降的一攬子計劃,此舉雖然看著是權衡各方利益的方案,但說到底還是傾向城陽王的,因為這使得驃騎大將軍被架空,一旦叛軍異動,徵北軍三路大軍必然難以快速保持一致,輕則貽誤戰機,重則會有重大失利。尤其元晏臨回的一系列安排,陰錯陽差導致接連損失毛普賢和元洪業兩位與朝廷親近的首領,正如各位剛才的擔心,現在叛軍的實際首領是對朝廷最懷有恨意的葛榮,叛軍異變的可能性增大。”
元順道:“酈大人的擔心很有道理,雖說離開徵北軍統帥的奏摺是驃騎大將軍自己提出來的,但也是被迫,目的是迴避朝廷尤其元徽等人無端懷疑。現在情形很尷尬,眼看著就要受降叛軍的當口,先是驃騎大將軍離開一線指揮的位置,接著是叛軍首領發生鉅變,這使得廣陽王左右為難,正如陷入了一張網中,順利了他沒有功勞,一旦意外還要承擔惡果。”
元瑾道:“那不是我家父左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