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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六日傍晚,交津南岸元淵大營帥帳。
元融與裴衍雙雙進入,元融拱手道:“大都督,這麼急著召喚我和老裴所為何事啊,我倆也巧了,正好同時到這兒。”裴衍同時對著元淵以及帳內的將軍們拱手打過招呼。
元淵起身拱拱手:“二位大都督請入座,各位都請歸列。二位,兩件事兒,其一朝廷詔令已經傳送,不日就會到達,並由飛鴿傳來簡訊,大意是,此處暫由我繼續代理大都督,一直到叛軍受降之後另行安排。”
元融道:“好事兒啊,我就說麼,太后、陛下、以及朝臣不會奪人之功,此次徵北,畢竟您是主帥,而且整個對敵策略也是大都督制訂的,我們這些人只是在具體實施和勸降上各有側重,包括定州楊刺史,也只做了輔助工作,所以核心功勞還得是大帥的。”
眾將聽了齊聲附和。元淵道:“各位過謙了,元淵此次出征,揹負了許多嫌疑,承蒙各位理解與支援,並且元晏參軍隨軍監督,多虧他能詳實奏報軍情,我的嫌疑才算初步澄清,以後我們徵北軍的軍報軍情對接,也由元晏大人接替元徽對接。”
裴衍道:“太好了,這下大都督可以稍放寬心,再也不用提防元徽、徐紇的暗算了。”眾將們聽了,也都鬆口氣,暗自慶幸。
只有元融心中不是滋味,元晏的使命他心裡清楚,元晏與楊津的安排他也知道,整個幕後都瞞著元淵,目的就是削弱元淵的功績和實力,但這話他沒法說,也不能說,雖然從個人感情上,他挺佩服和同情元淵,但雙方的立場不同,代表的利益黨群不同,他不能捨棄自身的利益,也不能背叛背後的權勢。尷尬之餘,他轉移話題道:“既然朝廷的意思已經下來了,那我們繼續聽從大帥的安排,您剛才說的第二個事兒為何啊?”
元淵道:“如果不是有第一個事兒,第二件事我就直接書信傳達,不麻煩二位大都督來回折騰了,是這樣,到目前為止,我還未收到叛軍的受降方案,卻反饋來一個訊息,說是叛軍中發生意見不統一,元洪業那邊另有變化,還涉及到定州楊刺史方面,元洪業的情況一直由左大都督掌握,所以請二位過來,一起商議。”
得!又是誅心之事,元融深知背後緣由,都是具體針對元淵的計劃。本來不想就此話題多說,但涉及自己的防區,於是道:“這事兒我打聽到一點,還是因為鐵卷丹書的事情。楊刺史答應叛軍多弄些免死鐵卷,同時又把手中剩餘的幾塊轉交給了我這兒,所以元洪業再要,楊刺史就沒了,故而叛軍內部有點波動。這事兒好辦,我已經分頭傳遞訊息,答應受降之後,由我繼續處理免死鐵卷之事,之前答應給誰的一塊也不會少。另外叛軍今晚就能確定好方案,最遲明天就能送來。這事兒也怨我,之前大都督奏報要離開北地,安排我接受後續工作,楊津刺史那邊得到資訊會延遲,所以他一直和我對接,我也沒當回事兒。”
元淵、溫子升、於謹等人立刻警覺起來,雖然元融沒說出元晏的名字,但整個軍中能與元晏直接對話的,又能代表朝廷意思的,只有元晏。連裴衍也覺得不對勁兒,道:“融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一直是你輔助大帥親臨主持受降事宜,鐵卷這麼大是事兒,怎麼不和大帥知會一聲。如果我們早有此物,何至於拖拖拉拉到現在。”
元融見藏不住,不願意背黑鍋,只好供出元晏,道:“鐵卷這事兒,之前也只是元參軍和我提過兩句,我沒當回事,直到昨晚,楊刺史才派他的兒子送到我這兒。楊刺史原本不樂意,奈何上命難違,一再叮囑我按照事先的約定派發,而且務必等到剩餘的鐵卷朝廷發過來一起實施,我正愁怎麼處理眼前如何應急呢,大帥就把我們招來,鐵卷我也帶來了,不行這事兒,還是請大帥處理吧。”說著讓手下人取出鐵卷盒子。
元淵一擺手:“不必。朝廷不讓我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