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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富再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對現狀未知的無力感,他明白大勢已去,沒用了,單巖知道他不知道的也知道他所知道的,他早就成了單巖的眼中釘,如今最好的回頭路就是老老實實從單氏離開,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小股東。
他在單氏曾經輝煌的一路就這樣戛然而止了,他在單明眸當總裁的時候發家走上人生巔峰,在歐風做總裁的時候穩固自己的位子,如今卻馬失前蹄跌在單巖這裡,現在單氏這天下,已經不是他的戰場了。
可他恐怕怎麼都想不到,他知道單立行身世這件事情是在他身邊很久的蘇白告訴黎夜的,蘇白這一顆棋子,最後也成了掰倒他的一枚籌碼,往後也會繼續替單氏賣命監視他。
周成富的商戰人生頹然落幕,單巖更是把和他一夥兒的那撥人都清理了出來,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都裁掉了,而屬於單巖的輝煌人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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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前,法院的判決書出來了,歐風被判了有期徒刑15年,因為金額巨大單氏又不肯退步,歐風請的律師最後也沒有爭取到從輕。
單巖這期間沒有去看過歐風,黎夜如今為人父,機器人的心都被鬧鬧給磨軟了,問單巖要不要去看一眼,單巖在心裡想給自己找些理由,可一想到最後歐風什麼都不顧捲了幾億跑路他就軟不下心坎,歐風但凡有點良心對單家對母親有點愧疚,也不會想要獅子大開口卷那麼多錢。於是單巖一直沒去看歐風,直到年前單氏的工作基本都結束了,他才獨自去了一趟監獄。
探監的過程總是不那麼愉快的,也許別人家的父母子女其他親人來看望坐牢的家人時,都會耐心勸慰讓對方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但單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那樣的殷切的希望,他甚至冷漠的想,歐風最好能在監獄裡呆一輩子。
歐風頭髮剃掉了,戴著手銬穿著犯人服坐在單巖對面,他低頭垂眼兩人面前的桌子,不敢抬眼去看單巖,在被抓之後他心裡還帶著最後那一絲僥倖,他想錢已經全部都追回了,單氏如果不追究的話,是不是法院能從輕判決,可是他大錯特錯,單氏集團和單巖不肯讓步半分,對他的指控從職務侵佔到更嚴重的盜竊罪,最後他的律師想方設法都沒有弄到從輕,還是判了十五年,十五年是什麼概念?如果沒有所謂的表現良好減刑,那等歐風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是頭髮花白的老人了。
如果一開始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倖,那現在歐風心裡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回首他的人生,結婚之後一路平步青雲都是靠著單家這個背景,如今他也知道,有單巖在,可能他真的會一輩子都呆在監獄裡直到老去死亡。對人生的心態跌落谷底,歐風就如同一隻喪家犬一般坐在那裡,滿臉陰翳頹敗,他的人生已經到此為止了。
單巖看著歐風,他最近這一個月忙得不可開交,視力有點模糊,此刻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又成熟了不少,一年零九個月,他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不是最好的,卻是在越變越好。
單巖沒話對歐風說,但他今天忍不住會過來,也是想徹底做個了結,但兩個男人皆沉默,沒有人去起一個話頭。
&ldo;年後是你媽媽的忌日了……帶我……帶我捎上一束花吧。&rdo;歐風依舊低著頭,說道。
單巖從靠坐的椅背上直起身,看著他,眼前的男人大概也是愛過的吧,這不是求饒做姿態給他看,大約是真的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那些記憶深處的過往。
單巖並不想去質疑任何人的愛情,他只是覺得挺可悲的,而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沒有確認。
他從自己毛呢風衣內襯口袋裡掏出錢包,從錢包裡取出了一張照片,遞到歐風面前‐‐這張相片他第一次見到是在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