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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房鐵嘆了口氣,披上褂子坐著木凳抽菸,半天才說:「這妹子也可憐,咱們拿了錢就盡心盡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李嫂點著頭說:「可不是,單是為了錢也不會盡心盡力……她那個樣,被人苛待了也記不住……」
坐了片刻又說柴劈的差不多夠冬天燒炕了,讓他別再忙活,要變天兒,說罷又拐進屋把床單揭下來泡在不鏽鋼大盆裡搓洗。
……
餘行鈞回來便直奔公司開會,去吳念那裡耽擱了兩天公司就堆了一堆事務等他,開完會便在辦公室處理各部門遞上來的檔案。
一直到下午,秘書抱著一束□□提醒他該去墓地,餘行鈞放下鋼筆,突然就想起吳念說的話來,心裡一陣悶痛,正呆愣著,桌子上座機響,他拿起來聽那邊說完才吩咐:「不見,幫我推了,今天下午什麼人都不見,有事找董助。」
那邊問:「天塌下來也不見?」
要是往常,他肯定陪對方再說幾句廢話,可是今天提不起勁兒,冷冷掛了電話。
電話剛結束通話又響,是家裡那邊來的,餘行鈞頓了一下才接:「媽……她沒回來……您別去了,去了又傷心,我一個人去就成……隨她去吧,您跟個傻子計較什麼,她自己都糊塗的不行,好了,我這忙著,晚上別等我吃飯。」
餘行鈞掛了電話,神色有些疲憊,坐了一會兒便提著外套往外走,劉秘書緊跟其後。
外面風起雲湧烏雲密佈,不大會兒便開始飄雨絲兒,路上行人來去匆匆,餘行鈞不禁感慨,這讓人壓抑的天氣,真是應景。
灰白色地私家車順著大道越走越偏僻,雨勢漸大,兩旁地樹木水洗一般油亮青翠,最後進入一條羊腸小道,順著公路往下看,隱約看到一片墓地群,隱在青山綠水間。
劉秘書開車就近停下,見餘行鈞看著窗外,神色不明,輕聲提醒:「餘總,到了。」
餘行鈞仍是一動不動,劉秘書沒再說話,氣氛僵住,兩人各自發呆。約摸著過了一刻鐘,餘行鈞才說:「你在這等著,我自己上去。」
他說著推門下來,大雨滂沱而下,瞬間打濕他的衣襟,劉秘書有眼色,拿著花和雨傘跑下來,遞給他。
餘行鈞看也沒看,接了東西便往裡面走。劉秘書進車,隨著他的身影往裡面望,今兒不是清明也不是過年,墓地不見人影,要不是白天還真讓人瘮的慌。
劉秘書在外頭等了好久,餘行鈞出來時他還偷偷打量,除了肩頭的西裝被淋濕一開車門帶了些水汽之外也沒怎麼變化,好像裡頭葬的是不相干的人。
從郊區回來就在一處酒吧門口停車,餘行鈞吩咐一聲自己便推門進去。
回到公寓已經是一身酒氣,屋裡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一看便是獨居。他把皮鞋脫得東一隻西一隻,暈乎乎地躺到床上,仍覺得天旋地轉,轉的胃裡噁心頭上發疼,他口齒不清地叫人,一時忘了這裡除了他沒有別人。
餘母電話又追過來,估摸著是催歸,他把手機關了機扔到地毯上。
這處房產不常來,他現在住在父母家裡,吳念去鄉下後就沒了倆人的房子,還有處婚房,早幾年買的,已經抵債了,不過他現在有錢,有錢也沒贖回來,因為贖回來也是擱著。
想到這裡,不禁有幾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傷感。想完覺得真酸,一時酸的他掉牙。
他伴著這份瞧不起的酸味半嘲諷半好笑地睡過去。
恍惚中有雙手解他的皮帶,清脆地啪嗒聲傳到耳中,餘行鈞皺著眉頭抬了抬脖子,就看到個彎腰地窈窕女人,頭髮攏到肩膀一側,眉目清秀,甚是好看。
他扯嘴笑了笑,又躺回去,理所當然地讓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