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會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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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共同話題可以說,不會出現她一個人冷場的尷尬。女生對岑稚的鑽戒很感興趣,拉著她問在哪兒訂的,她答了兩句,忽然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有些事情不做還好,一旦做過,只是簡單的靠近都很容易想歪。岑稚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冒出昨天客廳的場面,還有這人將下巴擱在她頸窩的呼吸聲,放在腿上的手指蜷起來。半天沒聽見她答,謝逢周撇頭瞧她一眼,漫不經心擦著桌面的動作停下,直接將身子側向她,左手還鬆散地掛在她椅背上,笑了下:“不是。”“我就問你一句要不要吃螃蟹。”他彎著眼,“岑吱吱,你耳朵紅什麼?”“……”岑稚保持鎮定,“不吃,謝謝。”她以為回答完謝逢周就會轉過去,誰知道這人擦完桌面,又抽出張溼巾慢條斯理地擦乾淨手,人聲鼎沸裡,他視線光明正大地落在她臉上。下一秒,白瘦的後脖頸被人拎小貓似的,用指尖輕輕地捏了一下。岑稚身子一僵,扭頭。謝逢周正支著下巴看她,眉梢往上輕挑。光天化日大庭廣眾朗朗乾坤——岑稚推開椅子站起來。左邊女生跟著抬頭:“怎麼了?”“……我去個洗手間。”岑稚裝作沒看見謝逢周嘴角抿住的笑意,面不改色地出了包廂。洗手間在走廊盡頭左拐,岑稚掃開感應式水龍頭,冰涼的水流嘩啦湧出,澆在她手背上,降了聒噪的心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車庫那晚過去之後,謝逢周就像有什麼封印被解開了,看她的眼神格外直白。無時無刻不在勾引她。嗯。勾引。岑稚非常肯定地用了這個詞。她站在洗手檯前衝了會兒水,手機在大衣兜裡響起微信提示音。她已經猜到是誰了,還是抽張紙巾擦了擦手,把手機拿出來。謝逢周:【不弄你了,回來。】岑稚只看這六個字就能想象到謝逢周現在的神色,他肯定又在笑。面無表情把手機揣回兜裡,岑稚隱約聽見洗手間裡傳來談話聲,被嘩啦水流衝散,模模糊糊聽不太清晰。感應式水龍頭自動停下,兩人的閒聊內容清楚了些。岑稚沒有聽牆角的習慣,但準備離開時,她捕捉到謝逢週三個字。腳步不自覺地頓了頓。“……聽說你們班謝逢周這次聚會帶女朋友來了?”“什麼女朋友,人家倆結婚了。”“我的天!”原先的女生顯然很吃驚,“這也太早了吧,大學剛畢業就領證了?我還以為他要再玩個幾年,畢竟高中難追的要死,誰這麼有段位?”洗手間裡安靜幾秒,即使另一人刻意壓低聲音,岑稚還是聽到自己名字。“她啊——”原先的女生顯然聽說過,“我知道,附中當年文科實驗班的大佬,高中三年每次考試都是第一,長得好看,人也挺好的,追她的男生也多,我記得我們班體委就暗戀她。”女生強調,“她作文特好。”“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另一人低聲道,“你知道嗎?謝草有個初戀,在咱們學校,作文也寫得很好。”女生啊了聲:“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我高二那年聽我們班後排那群男生說的,他們不是經常和謝草一起打球嗎,應該假不了。”“不會是開玩笑吧?”“我本來也這麼以為,但我有次幫老師髮捲子,在謝草桌洞裡看見這麼——”另一人誇張道,“厚一堆作文精選。”這件事在理科實驗班不是秘密。汀宜附中是市重點,學校裡臥虎藏龍,學霸學神扎堆,尤其實驗班,一群有天賦的人拼命比誰更努力。謝逢周不一樣,他純靠天賦,成天把重心放在遊戲和籃球上,也照樣能在班裡混得如魚得水,名列前茅。不過他從來沒拿過第一。一個原因是他這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做事隨心所欲看心情。數理考試可以一道題寫三種解法,也可以直接劃個箭頭,標上‘套路相同過程省略’。另個原因就是他作文特爛,撐死憑著一手好字博個老師的同情分。差到次次拉低語文平均線那種。這少爺卻完全不放心上,球場上該浪還浪,給班主任老鄧氣得不輕。後來附中語文教研組討論了下,每星期都會從學校各個年級挑出滿分作文整理成範本,發到各班鑑賞閱讀。從那以後,謝逢周突然開始專攻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