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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今日人多,單獨教導之事稍有不便,我便先回去了。」越淮說完,轉身要走。
「欸?多幾個人又如何?我不過是指點一二,練還不是你自己練嗎?」楚昭翻身下馬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袍,「我知道,你是害羞了,不好意思在這麼多兄弟面前出醜是不是?」
越淮頓住,回身低下看了眼他拽住自己的手,不悅道:「皇兄,我以為只有我們二人。」
楚昭明白了,他這是怕旁人多學了些,過幾日將他比下去了。他無奈地搖頭輕笑,妥協道:「這教場是大家的,我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蠻橫佔場,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定要怪罪我肚量小。這樣,我單獨僻一處地,在那邊教你如何?」
越淮眸中微動,嘴角若有若無地往上翹,勉強道:「如此,六弟就不為難皇兄了。」
見他應了,楚昭連忙招手叫人在西邊的教場單獨僻處一個靶子來,拉著他往馬槽處走:「來,先挑一匹馬,射獵講究的是箭術,可後面的圍獵還須要有高超的御馬術。這幾日,你先挑一匹好馬,與它磨合,倒時候射獵會上才會如虎添翼。」
越淮靜站在一側,眸子始終不離他,看著他為自己忙前忙後,細心地挑選馬駒。
他突然出聲問:「射獵會上,每位皇子都想方設法在父皇面前邀功,皇兄就不為自己擔心嗎?」
「我?」楚昭搖頭笑起來,「我無意爭這些,還是你們這些孩子爭著玩好了,父皇看著也高興。」
選好了越淮的馬駒,他牽著出來,拍拍馬背,「來,上馬試試,這匹馬鬃毛漂亮,性子溫和,耐性也不錯。」
越淮伸手撫上馬背,翻身一躍坐在馬背上,低頭俯視著他,「皇兄,這匹馬性子過於溫和,恐怕野性不足,到時候射獵會上若是遇到逐奔和圍獵,會比不上其他人。皇兄,是不願讓我出頭嗎?」他說著最後一句話時,神情落寞,低垂著眸,像只可憐的小鹿。
楚昭一下心就軟了,翻身躍上馬背,坐在他身後,雙手環著他拉起韁繩往前走,低聲道:「我知你想讓父皇刮目相看,可你看看這教場上的眾多皇子,他們選的烈馬個個都兇悍難訓,此刻還好,到了那日山林中角逐射獵,難保不會受驚發狂,若是不慎摔下馬來,性命擔憂。」
他驅著馬往遠處緩緩走去,貼在他身後,瞥向教場上的幾位皇子,低聲道:「你年紀尚小,二皇子莽撞易怒,四皇子陰險狡詐,五皇子憨厚愚鈍,你之下的小皇子們更是不知天高地厚,爭強好勝,你瞧瞧,這宮內危機四伏,若是有人想除了你,你又選了一匹不那麼好馴服的烈馬,只需當日在馬匹上動手腳即可。臨澤,有皇兄一日在,便會一日護著你,來日方長,無需在此時就嶄露頭角。凡事,需要忍耐,伺機而動。」
他身前的越淮微眯著眼,唇邊低喃著重複著他在他耳邊的輕語:「來日方長伺機而動」
他微點頭,「皇兄,臣弟明白了。」
楚昭說這番話,不為其他,只因這奪嫡之爭極為兇險,他平日裡自己都需小心應對,若是越淮過早地暴露野心,他怕自己分身乏術,沒辦法護他周全。
雖說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也是為他守的。
兩人共騎一匹馬走過教場,來到西邊單獨的靶場前,下了馬,楚昭拿過一副弓箭遞給他,然後站在他身後,抽出一根箭搭在弓上,握緊緊他的手將力道傳至他的手上,彎腰側在他臉畔,手上引導著他,「來,瞄準靶心,將弓拉到最適合的弧度,屏氣凝神」
越淮感受著周身包圍的淡淡檀香,手背上他覆蓋的溫熱,讓他心神晃蕩,在他貼耳說話時,竟有一瞬發嗔,沒聽進去半個字。
「凝神,看準靶心。」異常認真的楚昭微皺眉,握緊他的手,拉滿弓,「放!」下令的瞬間,弓上的箭脫弦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