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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絕對不是這個酒量。他清楚感知到自己的狀態,理性告訴他應該放下,可是身體全然不聽大腦的命令。
他放不下。不管是酒還是人,他都放不下。
他放不下。卻又無可奈何。
徐經野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酒,靠進沙發裡昏昏沉沉望著天花板出神。恍惚間他憶起上一次帶她來的時候,也是唯一帶她來的一次,大概是五年前,那晚他也坐在桌上跟他們一起搖骰子,手氣太旺給一幫人贏得怨聲載道,紛紛提議讓她上場替他。她那時候還沒畢業,哪玩過這些東西,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緊著往他身後躲。他那天也不知道是喝上頭了還是她在他身邊的緣故,心情特別的好,大方起身把位子讓給新手,安撫輸了算他的,贏了的都給她作零花錢。
桌上氣氛一時熱烈起來。在眾人的有意圍剿下,她的新手光環沒有撐住幾局後就開始不停地輸,但人還是穩穩噹噹的,不見氣餒,也不見急躁。這是她身上原本就存在的魅力,做什麼事都安安靜靜的,彷彿就算是做賭徒,她也是最清冷平靜可以隨時抽身的那一個。徐經野站在一旁垂眸看著她的側臉,唇角緩慢淺淡彎起。很快一輪遊戲接近尾聲,有人覺得還不夠刺激,又開始逗孩子:「哎,初妹,最後一把了,咱們賭點大的吧?」
她輕聲反問:「賭什麼?」
對方笑著朝她身側揚眉:「你哥不是剛說贏了的都給你做零花錢嗎?那我也給妹妹加個注‐‐」
他說著把自己身前小山一樣堆起的籌碼全推到了桌子中央:「這局你要是贏了,這些全歸你。你哥要給你做零花錢,那我這些就給你做嫁妝吧!」
徐經野眸底深掩著的笑意驀然僵滯。無人覺察到他的隱秘異樣,他們都在忙著起鬨:「好好好!我們也加!等初初以後嫁人那天咱們今天有一個算一個,可都是正八經兒出過錢的孃家人啊!」
這是一個玩笑,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所有人也都在笑,只除了徐經野。
沉眸間他看到當事人也笑了下,再次問:「如果我輸了呢?」
剛才挑頭兒的人繼續朝她身旁的男人揚下巴:「輸了就讓你哥在這桌上挑個妹夫出來。咱兄弟們也都巴結大舅哥這麼多年了,今晚花落誰家就定了吧,別老吊著我們佔我們便宜了行不行!」
桌上又是一陣鬨笑,連連誇讚著這個賭注好。女孩子緩慢往後靠進椅子裡,唇邊的淡笑禮貌無聲。這是她已經被問得厭了不會再回應的前兆表情,徐經野靜靜從她臉上抬起視線,抬手習慣性揉了揉她的腦後,隨後大掌扣進她的椅背往後拖了下,彷彿要將她和桌上那幫不著調的人徹底拉開距離。
「不玩兒了。回家。」
桌上的手機在這時振了起來。徐經野下意識瞟過去,女孩子先他視線一步伸出手結束通話然後把jsg螢幕扣了過去。旁邊有眼尖的嘖嘖道,呦,妹妹,這不會是真妹夫打來的吧?
徐經野眼底倏然凜了起來。她笑著搖頭,似乎想說些什麼,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礙於眾人過度八卦的關心與來電人的孜孜不倦,最終她沒有辦法,重新翻過來手機。徐經野眯眼記住了螢幕上的名字,她接起來輕輕放到耳邊:「餵?」
&ldo;徐總。&rdo;
聽筒裡冷靜專業的男聲將徐經野從回憶拽回了現實。
他倦懶靠在沙發上,覺得自己是真醉了,修長手指一邊揉著脹熱的額頭一邊沉聲應:&ldo;嗯。&rdo;
從他手底下訓練出來的人都非常懂得重點前置:&ldo;根據我們最新瞭解到的資訊,五年前蘇州有一起至今未破的謀殺案件,死者是位三十四歲的男性紋身師,可能跟徐小姐有關。&rdo;
徐經野心頭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