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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經野眉頭更緊:「那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她微張開唇頓了頓,似乎有點委屈,靜了片刻後,聲音低下去:「你沒回我訊息,我以為你在忙。」
徐經野一時語塞。想到自己沒有回覆她的真實原因,他抿著唇沉默,手臂垂在身側複雜剋制許久,最終成功忍住沒有抬起來附上她的頭:「起來,上去收拾東西。」
他沉聲甩下一句後轉身往電梯間走,身後的人慢了一步匆忙跟上來時險些被快步路過的人撞到,他用餘光冷眼瞥著,無動於衷轉回了頭。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徐經野沉著眸色不說話,身側的人也安靜得無聲無息。他們像陌生人一樣並肩站著,可在陌生人看起來他們從外形到氣質又都嚴絲合縫的契合,怎麼看也不像是陌生人。
電梯緩緩停穩開啟時,徐經野先一步踏了出去。
相比樓下大廳的喧囂,真正的案發地並不吵鬧,甚至可以稱得上安靜,卻又無端透著種再優異的隔音材料也無法阻擋的嘈亂感,令人說不上來的心煩意燥。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上,盡頭一間房間門外扯起了警戒線,幾名戴著手套的警察緊張地進進出出,房間裡不時有取證拍照的聲音傳來。空氣裡仍舊瀰漫著酒店特有的松木清香,可或許是出於心理作用,徐經野覺得那香氣下隱約壓著淡淡的血腥味兒。他下意識屏息擰起眉尖,快步刷卡開門走進對面的房間,注意力剛剛緩回來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柔弱力道,小心拽住了他的衣襟。
他腳步一頓,停住了身型,沒有回頭。身後的人也再沒有動作和聲音,他背對著看不見她的表情,眼前卻奇異浮現出她的臉,眼皮微微紅著,唇瓣輕抿,像只剛被主人訓斥過的小貓,怯生生的委屈,又無條件的依賴。
他混亂剋制住想要回身把她擁進懷裡安撫的衝動,別開眼望向窗外連綿陰天,半晌,低啞著開腔:「害怕了?」
出發時天朗氣清的旅行以一樁一牆之隔的命案為收尾,他在看到新聞時都忍不住迷信這是老天給他們的冥冥暗示。
小貓輕輕嗯了一聲,指尖上的動作彷彿在無聲請求安慰。他沉默壓住胸口翻湧的複雜情愫,許久,放低了聲音刻意漠然道:「以後你一個人在外面,要面對的狀況更多。」
兩人間的氛圍隨著他的冷酷語氣再次走低。身後的人沒有出聲回應,但攥在他衣襟上的手明顯慢慢鬆了下來,直至最終放開。
徐經野心裡不好受,但還是強迫自己往前邁了一步走開。他不敢回頭看她是什麼表情,右手無意識往兜裡摸著,意外找到救星:「我去抽菸。你收拾吧。」
他倉皇逃離了現場,陽臺上的風裹挾著陰天的悶濕撲進鼻息裡,他整個胸腔覆著粘稠水霧折磨,令他感到無比壓迫沉悶,再怎麼用力呼氣也不能暢快一點。
這種煎熬持續到兩人回北京之後,徐經野黑白顛倒地投入到新專案裡,他有意用工作麻痺自己,也試圖用忙碌逃避她。經過那一夜夢醒時的荒誕和震驚,他已經無法再繼續自我欺騙,從前他曾為自己對她並不合理的關注和反應找尋了很多合理的理由,但在那場夢境之後再回頭看,全都是藉口。
他可以淡定從容地欺騙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可他無法做到在幡然夢醒之後仍舊對她若無其事虛偽。幾乎是在那瞬夢醒的同時,他就單方面做出了選擇,他選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迅速斬斷這一切,他強迫自己不再管她的事情,連她出國的事也交代給了信任的朋友代辦,他剋制著不再關照她的情緒,眼睜睜看著她在他面前又逐漸恢復了從前那些年裡的疏遠和沉默,他也不再理會她小心翼翼的接近與請求,哪怕只是去看一場話劇這樣再正常不過的邀請‐‐
他靠坐在沙發上,沉淡視線停在她拘謹留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