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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全都收拾起來後,房間也顯得空了下來。她環顧著空蕩蕩的四周,心裡也一陣荒瘠的空曠。
這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房間,也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ldo;家&rdo;。她曾經以為離開的時候會是種解脫,但是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徐質初恍惚想了很久。
或許是這裡承載了她少女時所有的記憶和心事,也可能是她還沒有準備好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更抑或是她最不願意承認的一種可能,她對這裡,還有眷戀。
她低下臉搖了搖頭,彷彿要將這個念頭徹底甩出腦子一般,掀開被子下了床。
洗漱的時候她盯著鏡子心不在焉想,大概最近是太累了。等到訂婚結束,奶奶那邊穩定下來,然後她也搬出去,就都好了。
新公寓在城東,是她拿自己的積蓄買的,面積不大,位置也遠離市中心,跟現在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跨著兩個區,以後再回來時要趕上高峰都堪比出城。但好在她也沒有什麼需要回來的機會,老太太出院後會長期住在療養院,往後她再&ldo;回家&rdo;也是去那裡,或者是徐家家宴時的酒店。這個房間,這棟別墅,她搬出去之後,應該就是永別了吧?
她對著鏡子裡的人淺淡笑了下,回過神,拽了張紙巾草草擦了擦臉,出來推開門往廚房走。外面天光已經漸亮,她沒有開燈,腳步也很輕,因此在廚房看到那道人影時,對方似乎也被她的突然出現詫異了一下,隨即淡漠暗啞出聲:&ldo;沒睡,還是起得早?&rdo;
徐質初站在門前頓了頓,走進來拿了支杯子,輕聲答:&ldo;醒得早,睡不著了。你呢?&rdo;
對方靠在窗臺上沒回話,她轉過臉看他,有些愕然:&ldo;一直沒睡?&rdo;
&ldo;嗯。&rdo;
徐質初接好了水,轉過身靠在櫃子上緩慢喝著,猶豫了片瞬後,還是試探問:&ldo;公司有棘手的事?&rdo;
&ldo;是。&rdo;
他低聲答,然後又沉默。她以為他不願跟她多說,客套寬慰幾句後放下杯子,剛站直了準備打招呼回房間,他突然繼續沉沉開腔道:&ldo;有一塊兒地,原本我已經給出去了,但是現在我想拿回來。&rdo;
徐質初微啟著唇停了瞬。她不瞭解他工作上的事,但既然他開口說了,她也不好不給他回應:&ldo;對方不願意放手嗎?&rdo;
他在昏暗中靜靜看著她,臉色背著光看不清晰:&ldo;當然。&rdo;
&ldo;jsg那好像就只能是你加碼了。&rdo;她沒有覺出他話裡的深意,只當成一件工作客觀分析,&ldo;只要彌補的條件足夠,對方會慎重考慮的。&rdo;
但面前的人卻彷彿跟她不在同頻的思維上,淡淡回道:&ldo;可是我不想彌補。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rdo;
徐質初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孩子氣,略感意外,無聲笑了笑:&ldo;可你也說是你自己給出去的啊。&rdo;
徐經野無言望著眼前平和的恬淡笑臉,怔然想,是啊,是他自己把她給出去的。是他自己將她推開的。
如果他當時再卑劣一點,自私將她留在身邊,不考慮她的意願,把他的情感強加於她,她會恨他嗎?
如果她今天更敏銳一些,聽懂了他話裡的真實意圖,知道了他剛剛對周垣所做的事,她會恨他嗎?
徐經野緩慢站直身體,漆黑眸底倒映著面前一無所知的清麗身影,幽深如阱又如牢,彷彿要將她困進其中。
如果他做什麼結局都是一樣,那是不是也意味著,他無論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