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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少年聞言立刻反水了,回復甦千惠道,「蘇女士,我只簽一年,時間多了我就不能簽了,抱歉。」
聽到柳尋笙對秦猙的稱呼,就算他剛剛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蘇千惠也高興不起來,現在聽到柳尋笙說他只簽一年了,蘇千惠才緩緩回過神來。
可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問柳尋笙:「尋笙老師,這位先生就是……秦先生?」
少年目光乾淨,對她點頭:「是啊。」
蘇千惠:「……他不是你的管家嗎?」
秦猙擰眉:「?」
管家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呀。」柳尋笙聞言也有些呆,想了想說,「他是我僱主,我是他的花匠。」
蘇千惠:「……」
這年頭,富豪的花匠入職門檻都這麼高了嗎?要長得貌美絕色,唱歌好聽,精通戲曲,還要進娛樂圈出道。
蘇千惠的目光在柳尋笙和秦猙間來回逡巡,之前她忙著沉迷柳尋笙的美色沒有注意秦猙,現在她再對上男人烏沉沉的眼眸時,就感覺自己像是望進了一池冰潭。
蘇千惠打了個顫,最後放棄思考——花匠圈真是亂,比娛樂圈亂多了。
她專心討論合同:「好,那就之簽一年,分成還是五五分成,秦先生,尋笙老師,你們覺得這個可以嗎?」
秦猙道:「可以。」
錢什麼的不要緊,最主要是柳尋笙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秦猙看得出柳尋笙進娛樂圈肯定還有其他原因,錢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最後還有些小細節再商量修改過後,柳尋笙的合同就這樣被簽下來了。
蘇千惠抱著柳尋笙簽了名字按了手印的合同被方棋送出文琿莊園時,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沒有清醒過來,因為這個合同出乎她意料的好簽——時間是短了點,但是其他部分卻不像她想的那樣苛刻。
秦猙沒要求她和譽頌娛樂提供給柳尋笙頂級資源,按他們覺得合適的程度來就行,而柳尋笙相應的要承擔工作時間和型別,只要柳尋笙自己覺得合適,也隨便她和譽頌娛樂安排。
換句通俗點的話來說,就算他們讓尋笙「加班」,只要不是特別過分,柳尋笙自己也沒異議,秦猙就不會做任何干涉。
那少年到底是秦先生的金疙瘩,還是花匠?
蘇千惠心裡也沒個準了。但這些都不是她該重點關注的事,她現在最要緊的是給柳尋笙安排出道。
而蘇千惠拿到合同心滿意足的走了,柳尋笙吃了草莓布丁還能進娛樂圈掙錢吸粉賺靈氣,也是美滋滋,徒留秦猙懷疑人生——他到底哪裡像個管家?
秦猙攬鏡自照,心想難道是他臉上這三道疤?又或者是他不夠白?
俗話說一白遮三醜,小牡丹那麼白,難怪長得好看。
柳尋笙覺得最近秦先生有些奇怪。
奇怪在他往臉上擦香香次數變多了。
以前秦先生讓他抹香香時說是天氣逐漸變冷變幹,要抹點護膚防止乾裂,而秦猙要抹的東西除了香香以外,還有的別的東西——那是舒緩他臉上傷疤發癢紅腫的藥。
畢竟一般來說這樣深長而難以去除的疤,在癒合後的五六年內都還會存在幹癢發紅的情況,柳尋笙本來想問秦猙是不是他的傷疤又難受了,如果是這樣,他想摘自己幾片葉子下來給秦猙做藥泥,然而秦猙多抹的卻不是舒緩傷疤幹癢的藥膏,而是護膚的香香。
以至於柳尋笙每次路過秦猙身邊時,都能聞到護膚香香淡淡的氣味。
週五晚上,秦猙下班回家,和柳尋笙一起在客廳整理著週日要去釣魚野炊用的工具,沈聽弦摸了過來,瞧見秦猙時還嘀咕了一句:「老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白了?」
秦猙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