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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的美容師給他做了精湛的臉部整容手術，把那些引人注目的大大小小傷疤都掩住了。他坐在由公安局派人駕駛的小車裡離開公安局時，儼然是一個精神抖擻的警察了。他的一隻小型警用挎包中裝著他那手槍及備用子彈。
他半躺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雖然昨夜他睡了幾個小時，可現在仍是睡意未消，疲憊不堪。阿山江的檔案材料中沒有有用的東西，沒有超出他馬新業來就瞭解了的那些。
馬新業打算先去找蓋瑞和李泳，再去對付阿山江。蓋瑞還排在第二步，得先去找李泳。想到這裡，馬新業做了一個鬼臉，接著便靠到座位上，閉上眼。
&ldo;同志，您昨夜可大忙啊，&rdo;司機說，&ldo;您肯定從開始一路上都在瞌睡。&rdo;
馬新業坐直身子，睜開眼睛。他或許打了一個盹。這裡車來人往，交通擁擠。
&ldo;停車，&rdo;馬新業對司機說，&ldo;我準備從這裡開始步行了。&rdo;
馬新業邁步前進，為的是活動活動筋骨，活動一下關節，使捱打後仍然痠疼的腰腹部肌肉得到放鬆。離皇家夜總會只差‐條街了。空氣中散發著魚腥味。馬新業記起這裡附近有一個魚市場。他也嗅到了排水溝中髒水所散發出來的陰濕和惡臭氣味，
突如其來的襲擊在背後發生了。
馬新業根馬新業不知道自己遭到了襲擊。他甚至沒有感到他的挎包連同手槍就象春風中的一片葉子從他的手中飄走了。他只感到自己象在空中游泳，他做出蛙式擊水動作，他的手觸到的只是硬梆梆的人行道……
馬新業感覺到面頰貼在軟綿綿的東西上面。有個聲音在旁邊響，
&ldo;他說的囈語聽起來象一個傳教士在佈道。鹹菜，你看我們是否抓進一個黑皮來了?
馬新業感到眼淚從臉頰上滾下來，火辣辣的。&rdo;喂，他不是黑皮……不過是一個販槍者，香菜……&rdo;不錯，這種人我們見得多了，窮小子!&ldo;香菜，弄兩瓶烏蘇啤酒來我們喝，好不好?我檢查一下繩索，別讓他坐起來。他快要醒過來，好的，你一人行嗎?沒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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