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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玄色盔甲仿如殺神般站在城牆上,面沉如水。
城下旌旗招展,大乾國與金烏國號稱百萬的聯合軍已經將城池團團圍住,軍陣綿延上百里,放眼望去,猶如天際湧來的摧城烏雲。
一騎緩緩從軍陣中央行出,馬上騎士同樣是一身黑色盔甲,只是盔纓換成了有別於傲漢軍的金色。
騎士掀起猙獰的面罩,露出一張蒼老面容,抬頭仰望城牆之上的魔王,拱了拱手,朗聲道:“微臣司馬烈,見過陛下。”
這騎士赫然就是魔王東方最信任和倚重的大將司馬烈。
“在你眼中,寡人還是你的王嗎?”魔王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城下,很平靜,聽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緒。
此時的司馬烈腰板筆直,目光如電,哪裡還有幾個月前那種病怏怏的模樣?
聽了魔王的問話,他微微一笑,說:“微臣原本只是邊軍一微末小卒,全賴陛下慧眼,不足三十年便登臨天下兵馬大將軍之職,榮寵之極,天下共知,微臣也不曾有片刻或忘,陛下一日為王,那便永遠都是微臣心中之王。”
“既是如此,那你如何解釋此情此景?”魔王又問道。
“陛下雄才大略,難道還不明白麼?”司馬烈聞言攤開手,環顧四周,說,“微臣敬您之心不假,可微臣嚮往大位之心同樣真切,這二者之間有什麼矛盾和衝突嗎?您既然已經是微臣心中之王了,那這臣民之王,不如就交給微臣代勞,如何?”
這話一出,城牆上的魔王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其聲之廣,令城下三軍都不由為之動容。
“你無恥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年輕人,”笑完,魔王說道,“就是一手挫敗你與天玄宗陰謀的那個傢伙,他最擅長把不要臉的話用正大光明和理所當然的態度講出來,不過,年輕人頑皮一些總是很討喜的。
司馬愛卿,你說你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了還如此的不要麵皮,就不怕遺臭萬年嗎?”
聽到父親誇獎自己的情郎,陸筱即便心中依然憂急,臉上還是不自覺的露出驕傲的表情來。
這時,又有兩騎從軍陣中行出,一左一右來到司馬烈的兩旁停下。
“司馬將軍,我們領兵在短短數月之間便從邊境直抵京師,可見這傲漢guo軍力如何,區區一座城池,須臾可下,跟一個將死之人還廢這麼多話幹什麼?”
說話的是左邊大乾國的大將,這傢伙天生一臉橫肉,看上去就如惡鬼一般兇悍。
“程將軍所言甚是,”右邊長著兩縷鼠須的金烏國將軍介面道,“莫說魔王東方已是甕中之鱉,就算他將這波旬城打造的固若金湯,在我等百萬天軍圍攻之下,勢必也會如那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啊!”
“放屁!若不是老夫苦心經營十幾年,沿途各個關隘都安插了親信,就憑你們兩個蠢貨,別說幾個月,就是幾十年也甭想打到魔都來。”
司馬烈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左右看了看兩人,再次仰頭對魔王朗聲說道:“陛下,您向來眼光如炬,又甚愛子民,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當知負隅頑抗也是徒勞,何不心存仁愛之心,開門請降,也好免去城內百姓戰火之苦?”
魔王似乎已經沒了與司馬烈對話的興趣,連軍陣都不看了,就那麼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陸筱見狀上前一步,豎眉喝道:“笑話!身為傲漢國大將,為了一己之野心,不惜叛國投敵,引他國之軍屠戮自家百姓,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舉人神共憤,你怎麼還有臉口口聲聲說什麼‘心存仁愛之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馬老兒,‘廉恥’二字怎麼寫,你還記得嗎?”
陸筱修為不如魔王,所以聲音並不洪亮,但她女子特有的清脆還是猶如一股清風拂過,為城上城下劍拔弩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