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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恩也跟著笑了,&ldo;長久以來,我坐擁最強大也最令人腐蝕的權力,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看過我的心思之後還會哈哈大笑,太令人高興了。&rdo;
真的。杜恩沒有一絲關於謀殺的記憶,他心中沒有拉達曼德經歷過的那種扭曲的痛苦。杜恩的確是在重塑這個世界,他沒有以權謀私,可他心中圖謀的,不只一己之私。
&ldo;我一直很想知道,跟一個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交朋友,會是什麼感覺。&rdo;杜恩說,&ldo;發現沒有?你在移民站犯了個大錯,竟在那個接待員面前表明天賊身份。結果,我只好讓他注射森卡,再用以前的記憶泡沫喚醒他,抹去他這段時間的記憶。你這樣擾亂別人的生活,真是太不近人情了。&rdo;
&ldo;對不起。&rdo;傑斯說。可杜恩同時也在告知他,那些錯誤已經得到了妥善處理。他鬆了口氣。
&ldo;對了,說到森卡,順便說一句。你母親在進入休眠前,給你留了張字條。&rdo;
傑斯讀到杜恩的一段記憶:母親遞過一張紙,她的臉上布滿淚痕,可嘴角掛著笑容,傑斯不常看到她笑。他抓住那張紙,不顧顫抖的雙手,讀了起來。
&ldo;艾伯納&iddot;杜恩向我解釋了一切,關於拉達曼德,關於學校的事兒。我愛你,現在我原諒你了,我想我再也不會瘋瘋癲癲了。&rdo;
是她的筆跡沒錯。傑斯顫抖了一下,放下心來。
&ldo;我覺得,這會是你很想知道的訊息。&rdo;
傑斯又看了一遍那張字條,目的地就到了。他們從車上下來,直接進了一道很短的走廊,又從走廊走進了一片森林。
這裡不是公園。腳下的草是真的,在樹幹上嬉戲的松鼠也不是機器,就連氣味都完美無瑕,空氣中沒有一點塑膠味。大門在他們身後關閉,杜恩開啟手銬。詹森從他身邊走開,這輩子第一次仰望天空,沒有天花板,沒有屋頂。他擔心自己會摔倒,人們怎麼能在頭上沒有屋頂的環境裡生存呢?
&ldo;有點眼花繚亂,對吧?&rdo;杜恩問,&ldo;天花板當然是有的,整個首星都處在穹頂之下,不過,投像效果還不錯對吧?&rdo;
傑斯不再抬頭看天,而是回頭望著杜恩。
&ldo;為什麼要救我?我對你有什麼用?&rdo;
&ldo;我還以為,天賊從來不用問問題。&rdo;杜恩答。叫傑斯驚訝的是,他一邊帶路向樹林深處走去,一邊開始脫衣服。他們來到一片傑斯平生所見最大的開放水域,約有五十米寬。&ldo;想游泳嗎?&rdo;杜恩問。這會兒,他已渾身赤裸。他的身材並非矮胖,之所以顯得臃腫,是穿了防護服的緣故。&ldo;總有人想要我的命。&rdo;杜恩輕輕踢了踢盔甲。
這是當然的,杜恩沒有拉達曼德的優勢,能預知別人的圖謀,然後或收買或勒索。
&ldo;只要你讓我活著,我的堂哥拉達曼德算一個。&rdo;
杜恩笑了,&ldo;啊,拉達曼德,再過幾個星期,他就要接受另一次休眠了。他是個叫人討厭的傢伙,而且對我沒什麼用處了。我懷疑他還能不能醒過來。&rdo;
傑斯驚恐地發現,他說的是真的。艾伯納&iddot;杜恩有能力叫休眠室殺一個人。而在首星,有一個不可動搖的人生真理:休眠室神聖不可侵犯。而杜恩的影響力可以觸及那裡。
&ldo;游泳嗎?&rdo;杜恩又問了一遍,他已經下水。
&ldo;我不會遊。&rdo;
&ldo;你當然不會。我教你。&rdo;
傑斯脫掉衣服,猶豫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