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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他擇著菜,一邊埋怨道:“你這樣子雖是賢惠,將來叫包子學了去,我可不開心!”
他手腳麻利地加鹽翻炒。“不會叫他學去的。有我在,他怕是連入廚間的機會都沒有。”
“哼,難說!待他長大了,娶了妻生了子,便由不得你照顧了。屆時他的妻子再憊懶一些,不給他洗衣做飯,反倒是由他伺候,他不是還得自己動手?”
雲荒笑著望過來。“我覺得,你說的是我。”
飯菜整整齊齊地擺上桌,盈袖還沒有回來,這倒是不像她。
我站在門口望了望,憂心道:“你說,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雲荒安慰我。“盈袖到底是排名第五的仙者,等閒之輩,如何奈何得了她?興許是遇見什麼好景緻,看得興起,一時忘了回來。”
我暫時信了他,與他一道坐下,一邊吃飯一邊等人。這頓飯吃得並不暢快,而我們等的人,直到夕時也未現身。事情嚴重了。
我去告知容澈,正巧蘇然、殷瑤都在,一行六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尋找。晴炎急得快要瘋了。雲荒雖不言語,然臉色蒼白,走路時不時踉蹌幾回,是我從未見過的笨拙。而我,腦袋和胸膛都抑悶地快要炸開,卻強自鎮定,告訴自己:有盈袖護著,包子他絕對不會有事!
日光西沉,晴炎忽的高聲嚷起來:“阿姐!阿姐!快來呀!”
我沒命地往那兒跑,他從地上拾起什麼,對我問道:“阿姐,這好像是盈袖的簪子!”
我的心沉重地往下墜,呼吸戛然中斷,天旋地轉,眼前再看不清任何東西。雲荒扶住我,面色鐵青,啞著聲音道:“別慌,興許沒有那麼糟糕。”
他的這份設想,斷送在猞猁的手裡。猞猁恢復了原身,毛皮零星缺了好幾塊,正汩汩地淌著血。一條尾巴愈發得短,斷口參差不齊,是倉皇之中匆匆咬斷的。猞猁蹣跚地自草叢中走出來,氣若游絲,只憑意志強撐著最後一口氣。
“姐姐……”他喚一句,“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容澈施術救他。他悠悠地醒轉,烏黑的眼睛盯著我一會兒,立即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包子他……他被人搶走了!”
我掐住他的肩膀,厲聲追問:“你說清楚!怎麼會被搶走?!是誰搶走的?!”
他嚇得止了哭聲,抽噎著答道:“我跟著……跟著盈袖姐姐去了山裡。盈袖姐姐說包子喜歡花兒,她要去採一些來。我們走了沒多遠,忽的……忽的有個水色衣衫的仙者出現。盈袖姐姐好像認識他,就同他說話,但是樣子好像不是很高興。那個仙者說著說著,忽地將盈袖姐姐擊昏在地上。他要搶走小包子,我就去奪!結果,他……他看我是妖,就毫不留情地要殺我!我丟了一截斷尾唬過了他,自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再出來……再出來,包子和盈袖姐姐就都不見了!”
他復又嘶聲哭起來。
我怔怔地放開他,腦海中只盤旋著兩個字。那兩個字,我厭他惡他,早該在曲水池底就殺了他!
“凝痕……”
“淺淺,凝痕向來清高自許。他搶走了包子,應是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頂多……頂多是玖瀾吩咐了他,他搶走包子,給玖瀾當個籌碼。”
雲荒面色慘白。“玖瀾他不會的。”
“不會?”我恨道,“當初要殺我的,不是他嗎?要殺青莽的,不是他嗎?不久之前,口口聲聲要除掉妖子的不是他嗎?!凝痕呢?慕狸追、暢玥,哪一個不是被他所害?他們兩個,又有哪一個擔的起‘心善’二字?!”
他霍然起身。“我去找他。”
“帶我去,我怕你始終對他心軟。”
瞬身的時候,我忘了拿雲荒給的扇子,卻驚覺自己隨著他的動作結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