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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裡也不知是聽了多少次,當下他不曾多言,只將貓兒一般大小的兒子送回了搖籃,留下了一句;“照顧好三皇子。”便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夜色正濃,漆黑如墨。
元儀殿中的摺子猶如小山一般的堆在案頭,等著他去處置,男人的朝靴踏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暗夜中更是顯得清晰。
路過梅園時,遙遙卻聽一道嬌柔婉轉的女聲響起,吟的正是一首《嶺南曲》,那聲音宛如鶯啼,如泣如訴,循聲望去,就見紅梅隱隱,白雪皚皚,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翩然欲仙,瞧不真切。
見袁崇武停下了步子,隨侍的公公立時道;“皇上,要不奴才遣人去將此女邀來,看看是誰這般大膽,擅闖梅園,驚擾了聖駕。”
袁崇武心下了然,自他登基至今,不曾選秀充實後庭,朝中那些言官對此頗有微詞,諫章更如雪片般的湧往元儀殿,仿似他不一口氣納十來個皇妃,生七八個兒子,便是對不起這大梁江山一般。
自姚芸兒有孕後,宮中女子更是蠢蠢欲動,或撲蝶採花,或放燈扔帕,或千秋獨舞,總之是挖空了心思,使出了渾身解數,在袁崇武途徑之地各顯神通,似今夜這等偶遇之事,層出不窮。
有將風箏落在他腳邊的,有將絲帕垂在樹梢上的,就連他偶爾在宮中的內河邊走上一走,也有精巧的荷燈游到他面前,荷燈中或夾小象,或填詩詞,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更有膽大者,為引得他留意,在近前伺候時,竟故意將茶水潑灑出來,繼而梨花帶雨般盈盈拜倒,來請皇上恕罪。
袁崇武並沒有恕罪,只讓人將此宮人拖了下去,用了重刑,直接發配去了掖庭服苦役,自此事後,宮中的風波方才漸漸平息了下去,緊接著便是安妃身亡,姚妃產子,袁崇武除卻朝堂上的政事,一顆心便都落在玉芙宮裡,委實讓人尋不到機會。
今夜,袁崇武聽著那小曲,眼眸漸漸眯起,一旁的內侍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賠著小心道;“皇上崛起於嶺南,這一首《嶺南曲》,倒也被這位姑娘唱的入情入景。”
袁崇武神色淡然,只道了句;“拖下去斬了。”
內侍大驚,失聲道;“皇。。。皇上。。。。”
“傳令下去,日後但凡有驚擾聖駕者,一律殺無赦。”袁崇武聲音沉悶,語畢,便是大步離開了梅園。
新年伊始。
袁崇武不顧朝臣反對,終是將立後詔書昭告天下,立姚芸兒為後。姚芸兒即為皇后,三皇子便為嫡子,將其立為太子,亦是早晚之事。
自大梁立國以來,後位空懸已久,立後之事隆而重之,隨著立後詔書一道傳下的,還有一道大赦天下的聖旨,意在為皇后增福。
唯有立後大典,卻是因姚芸兒不願穿繁瑣厚重的吉服,而被袁崇武下令免除。
文武百官雖心知姚芸兒身子孱弱,卻極少有人知她被劇毒侵蝕了心智,如今宛如孩童,祭天典禮也是袁崇武以皇后鳳體不適為由,盡數罷免,惹得朝野四下裡議論紛紛。
是夜。屋外雪花成陣,銀裝素裹。
袁崇武正在元儀殿處理政事,姚芸兒一襲淡粉色宮裝,髮髻鬆鬆的挽著,只在尾端簪了一支步搖,肌膚雪白,眉眼清麗,竟還如同二八少女,一點也不似生了兩個孩子。
袁崇武抬起頭,就見她正趴在一旁撥弄著瓔珞上的絲絛,每當他處理政事時,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乖順到了極點,他伸出手,將她攬在懷裡,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不能亂跑,另一手則是握著筆,繼續批起摺子。
前些日子,姚芸兒曾趁著他入睡,從玉芙宮跑了出去,連鞋子也沒穿,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待他醒來,剛要收緊自己的胳膊,便驚覺懷裡已是空空如也。
他倏然就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