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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給爺爺上藥包紮後一直到現在過了很長時間,爺爺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次的後果,誰都難以預料,因為承受它的不是別人正是爺爺,爺爺的年紀已經太大了。
丫頭倔強地站在床前等,誰勸都沒有用,她已經不哭了,只是眼睛卻那麼紅。
安言和蘇子零也各自站立著沒有人說話,房間裡靜默得使人壓抑。誰也不曾想到會有這種突發狀況,漸漸的,房間裡開始變得昏暗。
隨著時間的流逝,蘇子零壓抑自責和羞愧的情緒也越來越讓他喘不過來氣。他不知道安言會怎樣,但絕對只會比他更沉重。
“爺爺!”打破這個局面的是丫頭一聲喜出望外地叫嚷。
爺爺醒了過來,安言和蘇子零同時放鬆了不少。
“爺爺~”丫頭紅了眼眶小心地湊上前去,安言和蘇子零也急忙走上前去。安言把爺爺扶起來,把枕頭豎正,讓爺爺的上半身靠在上面。蘇子零站在丫頭旁邊,輕輕地拍打她的肩部安慰她。
“對不起。”安言低著頭開口說,他沒敢去看爺爺也沒敢去看丫頭。蘇子零懂他為什麼這個樣子,因為他也在心裡向兩個人默默地說了好多遍對不起。他對不起爺爺也對不起丫頭。
可誰知丫頭和爺爺竟然同時搖了搖頭,以此來作為答覆。爺爺看著安言說:“你是叫安言?”
安言點了點頭後爺爺又轉看向蘇子零,蘇子零急忙說:“我是蘇子零,爺爺。”
爺爺慢慢點點頭,“不用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想憑藉這一把老骨頭請求你們一件事……”他順了一口氣接著說:“丫頭這孩子以後便拜託你們了……”
聽明白了爺爺話中的隱喻,丫頭搖著頭撲到床褥上大聲痛哭起來。
蘇子零的表情十分愕然,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想法,最終這些想法停留在了縹緲不可及的未來。要照顧一個人的一生是一件大事,更何況作為‘神之子’和‘守護者’的他們,連自己未來的道路要何去何從都不知道。
“這確實很難……我知道其實壓根兒不需要我這個老態龍鍾的人擋這一下……咳咳……我只是私心想讓這個囑託變得更理直氣壯罷了……咳咳咳……”
“爺爺,您別激動慢點說。”爺爺一著急咳嗽起來,蘇子零忙勸著,可是他還不敢就這樣答應下來。
“事到如今……丫頭,爺爺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要認真聽。”
丫頭抬起通紅的雙眼,老人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他看著丫頭,然後收回手把目光放在了高處的天花板上。
老人的思緒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他開始淡淡地描述。“我在亭中出生,也在亭中長大,一輩子也幾乎沒有離開過亭中。小時候雖然沒有上過學,但家裡開了一家店,跟著賬房學了一些帳也識了一些字,我不是個目不識丁的老人。”
爺爺止住咳嗽,說話的語氣忽地拉長。“後來我漸漸長大,娶了媳婦兒,繼承了家業,再後來有了兒子又有了兒媳婦兒,生活一直都是這麼平靜地度過著。我從來生下來就沒有什麼能力也不奢望著能有什麼能力。直到有一天,時間久遠的我已經不再記得,但痛苦卻一直深刻的彌留下來,讓我後悔半生。
“記憶中,那天是有趟難得的生意找上了門,要求我們把貨物送往西都。據說這貨物很特殊,他的原送貨人在亭中出了意外,所以才找上我們。我很擔心,卻沒有阻止,因為佣金很高,可我的兒子和兒媳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多方打聽,哪裡都去了,自然也去過西都,但兩個活生生的人了無音訊,消失的無影無蹤。又過了些年,老伴兒去世後,便只留下了我一個人……我終於絕望,轉賣了店鋪,在這個地方住下來,我不敢回到原先的家裡,怕觸景生情傷心難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