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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玉聲音冰冷的打斷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此刻的他,早已滿面寒霜。
彥佑見那素來情緒不顯的夜神,竟隱隱透著股殺氣,心下也不禁一沉。
他的身份特殊,自然早就在暗中觀察了潤玉許久,知道素來溫和待人的夜神殿下,實則是個孤傲冷情的性子。今日在此偶然見到潤玉,也是意外。但待他見到那個與潤玉舉止親暱的羅玉之時,便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冷心冷情的夜神殿下這般厚待。所以他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且隨著自己的觀察,發現這個猜測或許是對的。
其實他本不願用此事試探潤玉的底線,但現如今他的秘密貌似已然暴露,如若不採取行動,怕是會壞了乾孃的計劃。雖然此事並非他之所願,但乾孃的命令,他不得不從。
彥佑收起他嬉皮笑臉的偽裝,沉聲道:「我在這六界遊蕩千年,莫說著小小的人間,便是那幽冥鬼府,我也來去自如。但我竟從未聽聞過,此處地界之上,有規模龐大的水族精怪被滅族。」
聽到這,潤玉的臉色已然陰沉,那藏在身後的手緊握著。但片刻後,還是鬆開了開來。隱下自己的心緒,潤玉平靜道:「彥佑仙君既已知羅玉的身份有異,為何不告知火神。」
彥佑嗤之以鼻,「我為何要告訴他?況且作為此地主人,羅玉好友的夜神殿下都不介意。啊、不對,是默許了羅玉的謊言,我又為何要去自討沒趣。」
潤玉細想下,便道:「彥佑仙君若能發誓,今日之言不入第三隻耳,便算潤玉欠你一人情。待日後若有需要潤玉之時,只要不違天道倫理,潤玉自當盡力。」
彥佑知道這次的險情算是過了,心下也安定不少。只是他還是低估了羅玉在夜神心目中的分量,為了保下羅玉,夜神竟原做如此犧牲。
「哈哈,能得夜神殿下一諾,倒是我討了個巧啊。」彥佑故作輕鬆的笑道。
潤玉嚴肅道:「你我二人今日之誓,天地可見,潤玉斷不食言,也望彥佑仙君信守承諾。」
潤玉說罷,便轉身往小樓走去。
彥佑看了眼小樓,也只能無奈的一聲輕嘆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潤玉回到樓內,便見本該醉的人事不知的旭鳳已經醒著,便笑著走了過去。
「錦覓仙子呢?」潤玉問道。
旭鳳道:「她已睡下。」
潤玉點點頭。
旭鳳接著道:「我已派人在此處十里外的谷中建造屋舍,待明日錦覓醒來,便會將她接去。」
潤玉點頭,「如此甚好。」
旭鳳看到先前潤玉與彥佑在樹下對話的場景,只是樓內有隔音結界,他也不會猜到自家哥哥竟會與彥佑私下達成了個協議。
旭鳳平靜道:「大殿可是將彥佑給放了。」
潤玉不擔心旭鳳起疑,神色自若道:「他畢竟有仙籍在身,且也未做惡事,小懲大戒便是。」
旭鳳卻面有異樣。
潤玉見旭鳳如此,便知旭鳳其實也早就懷疑彥佑的身份了。但他既然已和彥佑達成協議,便也只好裝作好奇的問道:「有何不妥?」
旭鳳神情嚴肅道:「九百年前,窮奇被鬥姆元君封了八成的靈力,但剩下的兩成也難分對手。彥佑竟能憑一己之力將他驅走。」
此話一出,潤玉臉色也是微微沉,他竟沒想到彥佑此人修為如此高深。
旭鳳繼續道:「我之前試探過他,他的靈力精純深厚,遠在十一位其他生肖仙君之上,不知是在哪修得的。」望了眼已床榻之上的錦覓,旭鳳繼續道:「先前他來過我的棲吾宮尋找錦覓,似乎熟知地形。而他修的是水系術法,卻似乎不懼我未煉化的火系靈力。」
潤玉聽聞,臉色劇變,「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