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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務副院長鬍勇被他這樣凌厲質問,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彥波希剛剛鬆了一口氣,不想心內科主任冷寇,卻皮笑肉不笑地問彥波希:“那請問嚴主任,您給說說,您的綜合施治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施治模式?”
彥波希剛要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看到他那表情,才知道他不懷好意,是故意來調侃自己的。
彥波希也不正面回答他的提問,而是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院長鄭凱,對他說:“院長同志,如何施治這個問題,在我們醫院沒有濫用中醫“三大套”方法之前,早有實踐,而且也有詳細的會診規定,想必各科的主任同志沒有誰願意承認自己的業務水準已經低到連本院的規章制度都不知曉的地步吧?!”
“你......”
冷寇見彥波希不僅沒接招上當,自己反而碰了一鼻子灰,內心懊惱。
他心有不甘地又對彥波希展開攻勢:“西醫有西醫的治病醫理,中醫有中醫的治病醫理,兩個醫理千差萬別,兩者根本不可調和,況且會導致分不清責任,治療效果也無法定性,我們醫院不應該被一些混淆視聽的言論所左右!既然嚴主任反對這種做法,乾脆還是全面停止什麼綜合施治的好!”
冷寇的話音一落,會議室裡就產生了一陣小騷動,大家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起來。
“就是嘛!本來路歸路,橋歸橋,清清楚楚的,就很好,這樣一綜合,連我都覺得亂!好好的病房,給搞得煙熏火燎的,真是受不了!”
“人家嚴主任剛剛摸索出點經驗,就叫這些人胡亂作為給攪和亂了,怎麼能不生氣!太蠻幹了!”
“嗨,槍總是打出頭鳥,像我,領導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反正出了事,只要不是我的責任,就找不到我頭上。只要工資獎金有得發就行了,還去爭論個球!”
“話可不能這樣說,聽嚴主任這麼說,那中醫三大法,用了是會產生效果的,就憑那麼幾個護士現學現賣,也不經中醫大夫甄別選擇,這萬一要是用反了,不就越治越壞了嘛?要是哪個倒黴蛋碰巧,給治死了,可怎麼了得?如今的家屬可不好糊弄!”
彥波希聽了這些議論,心裡感到很悲哀!他覺得此時自己必須站起來為病人說幾句公道話了。
他站起來,環顧著眼前身穿著白大褂,被病人視為生命救星的這些醫生,看得大家都靜了下來,都注視著他。
只聽他說道:“我剛剛聽了大家的議論,各有各的認識角度,各有各的道理!可是大家最關注的是什麼?是責任誰來負,功勞記給誰,收入會不會受影響,影響不影響環境。還有的關注,治死了人,家屬好不好糊弄!可大家為什麼獨獨不關注病人?我們開醫院的宗旨是什麼?”
彥波希站在那裡,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動了真的感情!他面對著的人,雖然意見不同,發言的出發點不同,但在醫治病患這個問題上,他還願意相信,他們還是同事,目標還應該一致!因此他還願意孤獨地站在這裡呼籲,喚起他們的基本良知!
“我們為什麼不想一想,如果躺在這裡的,是我們的父母,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是我們的朋友,或者乾脆是我們自己,我們願意接受這樣的綜合施治嗎?敢接受這樣的綜合施治嗎?”
見大家都陷於了沉默,彥波希再次呼籲:“今天這個問題,根本不是一個學術上的問題,答案本已分明。既然我們騙不了自己,為什麼要去騙患者、騙家屬?這樣的利益打算,只顧眼前,丟棄根本,純粹是蠻幹!”
其他人保持了沉默,其實他們心中都很明白,醫院不能這樣搞,但就是不站出來說真話,因為他們誰也不想得罪!
彥波希最後看看院長說:“院長,我的話講完了,您作為領導,來做個決定吧!”,說完落座!
“彥教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