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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她帶著笑容回來,對著阿蓮用粵語說讓她好好帶著我熟悉下工廠先。我聽的半懂不懂,這些都是後來阿蓮跟我解釋的。
工廠的總部在香港,老闆們都是香港人。工廠是做各種電子玩具,生意特別好,在當時算是流塘的大廠了。廠裡有4棟樓,一棟是重要生產線的生產車間加上我們這層辦公室,一棟是倉庫,一棟是pmc、工程部、品管部等部門的辦公樓,一棟也是生產車間。
我們的辦公室在4樓,有一個會議室,3個獨立辦公室分別給生產部經理、大老闆和二老闆。外面擺放著十來張辦公桌,坐著財務、採購、老闆秘書、廠長、車間主管等人,也包括阿蓮和我。
何姑娘是香港人,那時候能說好普通話的香港人非常少,所以大部分打工人為了能和香港人相處,都說粵語(但是他們喜歡用白話這個詞代替)。
何姑娘當時是單身,誰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否結過婚,香港人稱呼單身的女人就是“x姑娘”。何姑娘是生產部經理,下屬還有車間主管、Ipqc主管等主管。那時候你只要一聽工廠裡面的“xx經理”,基本上都是香港人或臺灣人。而大陸人能坐到主管職位基本就到頭了。袁大哥能做上經理,除了自己能力超群外,工廠是美資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之一。
阿蓮是何姑娘的秘書,快到三十了,也沒結婚。但是她是廣東人,所以大家還是按照廣東的習慣,在名字前面加個“阿”這樣的稱呼她。
她的級別是高階文員,但是她只有高中畢業,靠著努力在這家工廠從車間的普通工人再到拉長,再到秘書,一路熬上去的。所以她在面試後定級時特別擔心我取代她,勸說何姑娘不要把我定級為“高階文員”,和她同級。
但是那時的我被下崗憋著口氣想掙錢,想學東西的的心情控制著,壓根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她試探了幾天,看到我安於現狀,也放心下來,開始耐心地教我,甚至連發現我電腦操作生疏時都不放在心上。
我從何姑娘房間出去後,阿蓮就帶著我和辦公室裡的人介紹起來。十幾個人,都是“阿x”啥的名字,加上他們的部門,我的腦袋和漿糊一樣,混混屯屯的。最後介紹那天面試時給我試卷的女孩,我才知道她叫“阿香”,是大老闆秘書的助理。後來接觸後才發現她其實挺高傲的,能夠對我好些是因為她也是宜春人。
整個辦公室,除了我們倆,其他人都是廣東人。所以他們在辦公室都是講粵語,包括阿香,因為她從初中畢業就來深圳了,粵語講的非常好。
然後阿蓮又帶著我下到各個生產車間,和各個拉長(生產線,每條生產線有個組長,因為生產線的英文單詞是Line,因此被稱為拉長)見面,因為我以後的工作要經常和他們打交道。
有些人態度好,有些人態度很差,反正我那天腦袋就是漿糊,阿蓮介紹時我就是望著人家笑和點頭。最後我見到了袁大哥的同學,阿蓮叫他“高生”。原來他是Ipqc(過程質量控制)的主管,他沒有說話,就是對我笑笑,點點頭。
後來我發現工廠裡面除了廣東人,有非常多的宜春人。有次看報紙說當時寶安內地打工者裡面有四成是宜春人。
那天下班後,我明白到如果我想做好這份工作的話,必須學習講粵語了。雖然在大學時,因為喜歡唱歌,尤其是粵語歌的原因,我知道一些字的粵語發音。但是真的要把它作為一門語言來講,難度挺大的。好在那時不管是在工廠裡面還是外面,都是說粵語。這些壓力逼迫我在三個月後就可以結結巴巴地說句子了。說來真慚愧,在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鄉都不會說家鄉話,居然學會了粵語。
因為阿蓮介紹時,只口頭說我叫阿鷹。很多人想當然地以為鷹是那個英雄的英。寫給我的便籤紙都是“阿英”。阿蓮更偷懶,明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