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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一聲,想到了一個合適的閒聊話題:“你的升學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我昨天已經考完了。範寧教授。”
範寧當場愣住,尤其他在最後對自己稱呼裡,聽出了那麼一絲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二十來天,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調查工作和如煙往事中,大部分時候都在各教堂的檔案室或各事件相關地,雖然也時不時地回指引學派做一些休息或思考,但作息時間比較詭異,而且自己也好像從來都沒主動去這一邊走廊串門。
“抱歉,希蘭。”
他不好意思地表達了歉意。
以希蘭的品學兼優程度,升學考試的意義自然不在於過與不過,更重要的還是與初級文法學院畢業的意義有關,雖然自己這段時間的調查動機她清楚,也的確很繁瑣很耗費精力,但回頭想想…也不至於到了“失聯”的程度。
作為一條戰線上的共事者,適時分享一下進展是應該的,況且自己之前畢業的幾個重要節點,希蘭都比較上心。
然後他開始說正事,先是概述了在特納美術館溯源工作中瞭解到的,上個世紀從維埃恩管風琴家到塔拉卡尼大師,再到安東教授與哈密爾頓女士的往事,然後分享了自己對這些事情裡幾處蹊蹺細節的思考。
希蘭聽到了自己父親少年時代的老師的故事,神色有些驚訝也有些惆悵,顯然此前她對此瞭解不多,而維埃恩管風琴師的一生音樂經歷,的確是容易讓人感懷傷逝。
最後範寧說出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我們需要去找尋一位名叫艾德琳·哈密爾頓的年長女士,她是烏夫蘭塞爾著名的病理學家、心理學家、傳染病學家…嗯,這樣的公眾身份取得聯絡應該不難,最好是近期能夠與她見面談話一次,但為保證效果,預先了解她的近況、空檔和性格是必要的…”
“門羅律師已和這位女士打過交道了。”希蘭聽完後說道。
“啊?”範寧錯愕。
“是因為勞工案的事情…我正想找到你,告訴現在的情況。”希蘭說著,將那一本重症及死亡人數週報遞了過去。
範寧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他接過後,從新曆913年的1月份資料開始讀起,慢慢地,他的表情也變得凝重。
趁著範寧翻閱的間隙,希蘭向他總結了門羅律師在這段時間的進展。
“…目前最新的賠償方案和各方態度如此。門羅先生與廠方及當局談判的法律基礎,主要是參照了帝國的《勞工權益保障法》,雖然做了努力,賠償標準也得到了提高,但其天花板限制了發揮,他表示以這部法律生效的判決金額通常在30-60磅每人的區間…”
範寧扶額:“我想起來了在默特勞恩湖畔創作《第一交響曲》的時候。”
“為什麼?”
“那裡小鎮有個鄉紳家小姑娘的金毛,價格好像就在這個區間。”
“小姑娘的金毛?”希蘭怔了怔,“哦,你說的是小狗。”
她嘆了口氣:“門羅先生在度假前將資料做了整理歸檔,同時針對如何進一步爭取勞工權益的問題,向會員們提供了兩種方向性的思路——”
“第一種思路是:將事件的定性往‘安全生產事故’上引導。帝國這麼多年的工業化發展,當局再沒有比這個領域還重視的事情了,若能套上帝國《公司法》《生產合規性條例》裡面的相關情形,工廠帶來如此治安事件和環境隱患,並對勞工造成致死傷害,是屬於不履行帝國義務的嚴重違法行為,除了要上繳鉅額罰款外,對勞工的賠償標準也可達100-300磅每人…”
“這種思路的困難點在於,似乎很難認定為這是一起‘安全生產事故’,它沒有爆炸、沒有塌方、沒有機械故障、沒有毒氣洩漏、沒有水源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