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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震寰似乎有些始料不及,略顯慌亂:&ldo;哎呀,這不合適……這怎麼好意思?&rdo;嘴上雖然這樣講,可他並沒有用實際行動去拒絕。沙麗麗的手指春蔥般細膩嫩滑,在嚴震寰的肩膀上很有節奏地來回按捏,嚴震寰很是愜意地半閉著眼睛,感到很享受。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猛然見到那隻左手上的第六根手指,他在那一剎那呆滯了少頃,接著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有些黯然神傷。
沙麗麗看在眼裡,卻明知故問:&ldo;嚴先生……您怎麼啦?是不是我太用力了?&rdo;緊接著她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ldo;哦&rdo;一聲,說:&ldo;對不起,我知道又是我的手指嚇著您了……&rdo;
嚴震寰忙不迭地搖頭:&ldo;沒什麼,不是這樣,你不要亂想。我只是……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rdo;
沙麗麗裝作很憧憬的樣子,&ldo;好奇&rdo;地眨著長長的睫毛問道:&ldo;嚴先生,您是咱們煙州市的大名人了,您這幾十年來肯定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是我們這些生活在城市邊緣的普通打工妹想都不敢想的。&rdo;
嚴震寰謙和地笑了,但其中不乏孤標傲世的成分,沙麗麗從他微笑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他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和苦楚艱辛的坎坷生涯,甚至可以隱約去揣摩他當年丰神綽約的風采。
&ldo;其實也沒什麼。我的前半生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也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有如何如何波瀾壯闊驚天動地。我們嚴家早在清末民初就是咱們煙州市的名門大戶,抗日戰爭時期還曾經主動捐款為軍隊買過飛機。新中國成立以後,我剛出生,記憶很模糊,再往後幾年,五六歲時,只記得我們老家把自己的田地都分光了,變賣了所有財產,加上我的一個小叔也在部隊當幹部,這才勉強被劃進富農。到了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災害,我們家跟其他人一樣,餓得皮包骨頭。那時我記得老家的山上有很多榆樹,我們摘下榆錢研碎了煮著吃,後來很快榆錢被大家吃光了,只能啃樹皮。到了文化大革命,父母都被揪上去批鬥,最後父親不堪非人的折磨而成了痴呆,母親天天以淚洗面。值得諷刺的是,把我父母揪上臺的隊伍代替僕人,居然是我在部隊的小叔!他高喊著革命口號,要求與我父母劃清界限。我有點兒心灰意冷,於是變得沉默寡言。後來四人幫被打倒,77年恢復高考之後,我又看到了希望,於是滿懷欣喜地參加了考試,終於如願以償地上了大學,成為第一批新中國的大學生,當時的大學生數量很少,可真得算是&l;天之驕子&r;了。改革開放多年之後,國外的一些新奇的物品和視聽潮流在大陸漸漸風靡起來。我那時已經三十二歲了,但仍然跟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一樣,穿著喇叭褲,跳著迪斯科。從那時起,做生意也不再被稱為&l;投機倒把&r;。骨子裡流淌著嚴家血脈的我,也對經商充滿渴望。但我們的財產都已充公,哪還有什麼資金作本錢呢?我只能選擇白手起家,走上一條比我父親和祖父所走過的更加艱難的道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媽媽那幾年靠著養殖魚苗,掙了上百萬,當時即便你是個萬元戶,也被看作是很有錢的人,更何況我們家,已經是全市寥寥可數的商業大戶。那時候我已經三十六七歲了,但是心比天高,一直沒有結婚,直到我遇上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女性,也就是我的妻子譚冷菊時,我才發現生活原來是那樣的美好。我們就那樣相愛了。冷菊的父親是當時的地委副書記譚泰臣,他透過關係向銀行貸出五百萬原來,而且不必我用實物作抵押。當時的五百萬元,跟現在的五千萬差不多。我就靠著這五百萬元起家,加上老泰山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