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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郝白,尊敬地打著招呼:“喲,這不是小郝領導嘛!親自帶隊來視察啊。”郝白介紹了同行的藝術家們以及藝術家們甘於為藝術獻身,冒天下之大不韙深入老山密林採風尋美的企圖。老唐看著廖大元表示欽敬,廖大元看著老唐表示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郝白沒想到廖大元見了老唐這種糙漢也用這種撩妹俗套,愈發不理解藝術家的世界。
一路上,郝白髮現廖大元沒有認出自己,也索性裝作沒見過,以免彼此尷尬。廖大元心知此行艱險,為壯膽色、顯豪氣,一路高聲談笑,故作從容,展示著一位傑出攝影藝術家的無畏氣象與浩大襟懷。廖大元環顧前後,看了看四個人的隊伍,哈哈一笑:“咱們正好是四個人,走在這深山老林裡,好像是唐僧師徒取經一樣。”大宇對號入座地應和:“可不是嘛,咱們四個人,老闆滿腦子大智慧,一看就是唐三藏;小馮滿腦子豬肉,活脫脫就是二師弟豬八戒;我呢,滿腦子都是肌肉,就當是沙僧吧;小郝嘛,看著怪機靈的,正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小馮從小長在平原市區,從來沒見過山,今天見了這麼多山,也不在意大宇的調侃,興奮地口不擇言:“咱們師徒四人,這就上路吧!”大宇也來了勁兒:“走,一起上西天!”急得廖大元丟掉藝術家的涵養,氣急敗壞罵道:“你們兩個敗家玩意兒,臭烏鴉嘴,啊呸呸呸!”
四人攀著橫貫楚鹿鄉的明珠嶺,重巒疊嶂,綠樹紅葉,且走且拍。深山之處,偶有鄉民散居,石屋竹扉,花雞黃犬,不時炊煙升起,彷彿世外桃源。廖大元詩興大發,一聲長嘯,說道:“我即興作了一首詩,大家品一品。題目叫‘山河’。”說著略一醞釀,吟道:“啊,看這山,看這嶺,山是真高,嶺是真大。”廖大元心裡自然流露的下句是“要是能有一個女娃,在這裡幕天席地耍一耍,該是多麼的快樂啊”,但只能心裡想想過過癮,說出來不僅大煞風景,而且有損詩人形象,繼續吟道:“你是我們的娘啊,你是我們的爸,你讓我們無處安放的鄉愁,找到了自己的家!”
吟完此詩,小馮大宇一通叫好,分別從不同角度進行了深度闡釋。小馮分析,老闆把大山大嶺比作父母,透過對大自然擬人化的藝術手法手法,將自然景象之客觀的高大與父愛母愛之主觀的高大完美結合起來,給原本靜態的山川注入了無窮的生命力和厚重的親近感,簡直是神來之筆。大宇表示,老闆以山水起筆,以鄉愁收筆,言有盡而意無窮,讀之餘音嫋嫋,好比陳年老酒,越品越香,回味無窮。在交相輝映的馬屁聲中,廖大元越發自得,認為李杜詩才也不過爾爾,只不過命好趕上了盛唐時代。
不一會兒,詩人和馬屁精就都消失了——山路崎嶇險峻,迂迴曲折,四人又是重灌行軍,走到險要處,即便是手腳並用也要手忙腳亂,一個個氣喘如牛累如狗,哪裡還有吟詩的雅興和附和的即興。四個人裡三個胖子,卻胖得各有風格,各具特色:小馮狀如矮冬瓜,俗話說“有缸粗、沒缸高”,長得非常接地氣;大宇又白又壯,渾身上下肥肉均勻分佈,他卻執意將自己的肥肉當做肌肉,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麼大宇就像是一頭直立行走的大白豬;而廖大元作為他二人的領導,所謂領導就是領導,將大宇小馮的胖兼收幷蓄,兼而有之,並且胖得釀出了油,油光映在了臉上。看著三個型號的氣喘吁吁的胖子,郝白盤算,如果在山裡遇見老虎豹子,只要跑得贏他們中的一個,那個保命是不成問題的。
這段山路,郝白閒時和志超來過,倒還不算陌生。傍晚時分,四人終於登上了明珠嶺的山頂,其上平如原野,四望群山,匍匐腳下。拿出露營裝備,安好營寨,天已黑透,四人各吃了些速食,早早躺下,等著明早捕捉日出美景。廖大元都想好了,將來要總結個“楚鹿八景”,這“明珠捧日”要位列第一,將來這裡就是全縣一等一的網紅打卡地,想到將來會有各式各樣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