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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在於,經常有傳聞說,他們還有搜尋地方官吏駐軍情報,匯總奉於宮中的職責;
最後一個就是在這東都與西都城內,中鎮撫司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刑獄部門和監牢。
一句話,很好很強大。
至於說西鎮撫司,西鎮撫司設在西苑,掌靖安臺其他兩司與禁軍、內廷軍法,同時專門管理靖安臺與禁軍還有北衙檔案,甚至有傳聞說,西鎮撫司麾下有一支全是高階修行者的伏龍衛,人數很少,卻直接聽命於聖人……所以,他們當然也很強大,所有人都避著走那種……但前提是宮中決心清理靖安臺或者禁軍,否則很少見他們出現。
而按照歷史經驗,一般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時候,他們才會出來帶頭洗地。
至於為什麼會是這個局面,讀了這個世界的幾本史書後,張行也大約能猜到個一二。
說白了,還是因為真氣與修行者的存在,使得傳統意義上的刑部、大理寺與皇室禁衛不得不捏著鼻子各自分出力量,組建出一個新的部門來專行專責。但這種強大的特務部門天生與皇權相契合,所以隨著皇權的發展,他們反過來在一次次朝代更替與內部鬥爭中壯大了自己,終於逆吞了大理寺這樣的部門,甚至強勢壓制刑部,形成了眼下與御史臺並列、隱約高於六部的靖安臺。
換言之,不是靖安臺一分為三,而是本就是三個強勢部門搭夥過日子。
“錦衣巡騎比淨街虎強,這是實話,但大局面真不敢想。”張行乾笑一聲,端起酒杯來,稍作應酬。“這世道,能活著混口飯吃便好。”
“老弟何必自謙?”劉坊主完全不以為然。“你跟了吉安侯家的女公子,便是上了大船……”
張行本想再做敷衍,但忽然心中微動,乾脆一飲而盡,反過來開問:“說起來,我記得老哥在東都至少十二年?”
“不錯。”
“既如此,我要去做錦衣巡騎,老哥可有什麼護官符與我?”張行認真來問。
“什麼護官符?”這次輪到劉坊主愕然了。
“地方上的話……說是地方官上任,往往要先打聽本地那些豪門世族,久而久之,每個地方上便都出了各自的順口溜、小紙條一樣的慣例話,新官上任,都要先看過的。”張行眼皮都不帶眨的。“老哥在東都居然沒聽過嗎?”
劉坊主思索片刻,先是點頭,然後重重搖頭:“你說的這東西,從道理上應該是有的,但我在東都十幾年,委實沒聽過。”
張行詫異一時。
但很快,他就稍有醒悟:“我懂了,天子腳下,皇親國戚,外加幾位上柱國與關東幾姓幾望,明擺在眼下……東都不需要這些東西。”
“不是。”劉坊主搖頭不止。“我也不賣關子了,一說你就懂……若是如你所言,那護官符反而能編出來的,而現在的情況是,文武之間,東西之間,也就是上柱國們與關東的姓望之間,無時無刻不在爭鬥。”
張行微微一怔,繼而苦笑。
“東都建成二十年,便勢成水火斗了二十年,下面的坊裡無辜都動輒被牽連,錦衣巡騎那種地方,更是躲不開。”劉坊主微微壓低聲音繼續言道。“再說了,若是之前,我還能勸你不要輕易上船,可你既然早是吉安侯那邊的人,便該曉得,白家也是昔日八大上柱國之一傳下的一脈,你本人早已經上船了……此時此刻還想著什麼護官符,這不是說笑嗎?”
張行原本聽著就已經恍然大悟,然後又順著對方言語想起昨晚這院中與白有思的那番交談,卻也是無言以對。
不過,停了半晌,二人稍微再喝了幾杯,吃了點酸蘿蔔,氣氛微醺,張行一時忍耐不住,終於也來勸問:“老哥,你既知道這東都不是安生地方,為何不走?那馮庸那般滑不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