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滹沱河北岸,黜龍軍暫時還不曉得在河北獨立橫行了五年、做了自家對手三年,甚至理論上就是黜龍幫主要對手的河間軍已經自行崩潰了,而且是歷史終結的那種崩潰。
但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
他們現在很疲憊,大部分部隊都是連夜作戰,只是在昨天傍晚或者今天早上被強制著要求稍微休整了一些,與此同時,幽州軍的潰兵就在眼前,潰兵片刻不停,黜龍軍也不能停。
非但不能停,還要維持戰線,確保幾十裡的寬度上部隊連成一片;還要有精銳突擊部隊,有主力戰團外加多波次的推進序列,來應對可能的軍事衝擊;還要見縫插針的飲水、吃飯;還要沿途收拾雙方的傷兵、看管俘虜;還要安撫很多來不及逃散或者已經逃散在河溝樹林裡的當地百姓。
哪有時間關心河對岸的事情?
實際上,後面幾件事,黜龍軍做的很不好……太亂了,也太累了,這種情況下能按照軍令一路北上就不錯了,哪裡能安頓好老百姓跟俘虜?
能留下幾十個輕傷員組織一下就地安頓或者往家走已經算盡力了。
而且,進入城寨時,基於糧秣與防護的順手牽羊也是免不了的,也沒法處置……一則是幽州軍軍紀堪憂,基本上就地徵用的,所以黜龍軍再來時就說不清楚這些東西是老百姓的還是從幽州軍那裡繳獲的了;二則,這是戰鬥進行時,哪怕是給老鄉留個字條都不是現在該做的。
“首席,前方芒大頭領來報,與當面之敵激戰後,他右翼的蘇靖方營莫名失去蹤跡。”
“告訴莽金剛,不用管蘇靖方,是我告訴的那小子,若是前方空虛,就儘量往前插!後面樊梨花會補上戰線!”
“是,龍頭。”
“龍頭,蘇睦頭領來問你,他前方半點敵人都無,能否向東靠攏。”
“不可以。”
“……是,是。”
“首席,馬分管讓人轉告,據說是後面有兩股幽州軍的俘虜反了,殺了我們的人和我們指派的本地監管!”
“徐大郎與馬分管怎麼處置的?”
“回稟李龍頭,徐副指揮不在,馬分管下令,前軍不管,兩處造反的俘虜就近交給西南面單龍頭諸營與東南面的龍頭直屬營以及張分管營,讓他們速速追上,如若捕獲,格殺勿論;如若遇不見就不用管,先向北!到徐水再說!”
“好!馬圍是個有決斷的!徐大郎去了何處?”
“來時徐副指揮往北面去了,說是前面官道上有幾個營搶路。”
“胡鬧!”院中的李定勃然大怒,回頭便與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的張行商議。“如何,我們也動起來?不然不知道前軍會鬧出什麼事來!”
“走吧!”之前一直沒怎麼開口的張行站起身來,復又看向了白有思、牛河幾人。“咱們都走,得壓上去!”
白有思等人自然無言,戰略和戰術上的雙重出其不意,外加實力全方位碾壓,導致這一戰打的異常順利,但若能北上全滅幽州軍主力再擒獲羅氏父子,整個河北也就是時間問題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洩氣?
“現在應該沒什麼遺漏了吧?”臨動身前,李定忽然發問,卻又問的奇怪,畢竟,徐大郎和馬圍不在,這話本該張行來問他才對。
而不管如何,對方既問出口,張行也只好來答:“俘虜不足慮,他們沒了兵甲也不曉得戰況如何,其實沒有太大威脅,於我們來說此時殺了還費力氣……這樣的話就還有三處能影響此戰結局的了……一個是侯君束那裡能否及時斷了橋;另一個是羅術父子會不會及時果斷放棄這裡的戰局北走;最後一個是薛常雄到底什麼時候來?來多少人?怎麼來?”
“這三個莫不都是聽天由命的事情?”牛河負手插嘴道。“也輪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