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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侯爺道是前面客人要留下用飯,今日便不來後頭了。」
外面日頭正好,藍裙女子在陽光下朝著葉瑾行禮,略顯臃腫的棉衣硬是被她掐出一把折柳般的細腰,好看得緊。
「知道了,有勞。」葉瑾點頭,她舌頭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可能許久不用的緣故,如今說起長句總覺得微微費勁。
「照顧侯爺乃奴婢分內事,不敢稱辛苦。」對方垂頭,謙卑溫馴地屈膝告退。
倩影離去,葉瑾忍不住看了眼女子那精心掐出的漂亮腰線,又掃了眼身上隨意穿的半新衣裳。
說起來,大過年的,她最近好像吃胖了一些。
可能有了一年這個有盼頭的期限,她精神漸好,加上郎中說她體弱要補,丫鬟嬤嬤們便使足了勁,食補藥補雙管齊下,這麼一通折騰,她會長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腦海中劃過昨夜某人趁著她迷離之際,在她腰上掐了好幾把,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葉瑾伸手捏捏自己的腰,發現的確有一點點肉了。
有點肉也好,她前段時間消瘦得跟個紙片似的,風一吹直倒,走兩步都要喘。
「告訴膳房那邊,午膳添份青菜瘦肉粥吧。」她吩咐道。
總要調理好身體,這樣一年後才能有力氣離開。
轉眼間,出了正月,大虞朝官員假期結束,顧筠漸漸又忙起來。
一個月來,鈴蘭牢牢把持著書房那一片地,葉瑾這邊則在馬嬤嬤的默許和幫助下,終於將院子裡的其他一應事情抓在了手裡。
「夫人不爭,下頭人卻總要有個盼頭。」兩派鬥得快成烏眼雞時,葉瑾一度無語想喊停,卻被馬嬤嬤制止,「夫人放心,有老奴看著,鬧不到侯爺面前去。」
那便隨她們鬧吧。
葉瑾沒再管,只又給花房那邊賞了銀子和藥下去——因為她上吊的事,彩雲捱了十杖,原本當日已被發賣出去,最後是她叫顧筠將對方從人牙那裡要回來,派去花房和秋菊做伴。
因為傷太重救治又不及時,彩雲以後走路怕是要跛。
跟著她的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若是鬥法能讓她們開心點,隨她們借著她的勢鬥一鬥也無妨。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筠白日去前頭忙,午時只要有空就會回後面和她一道用飯,再擁著她歇上小半個時辰。
大約因為她舌頭受傷後一直不太愛說話,大大降低了兩人發生爭執的機率,在度過最初的那段彆扭時日後,他們之間日漸和緩。
正月二十八,京城下了場大雪。
一大清早,顧筠帶著葉瑾,出城賞梅。
皚皚白雪下了整夜,落了滿枝,襯著朵朵紅梅,美不勝收。
有風吹得枝頭雪落下來,正掉在葉瑾的領口處,她被冰得一激靈,身旁人探身過來,以手微微伸入她的領口,將那點已化成水的雪花擦去。
他的指尖竟然比雪還要冷,她又一激靈,趕緊嫌棄地將他拍開。
「周圍有人,你適可而止點。」她兜著領口,小小瞪他一眼。
來賞梅的不止他們一家,只是距離比較遠而已。朦朧中,有少女銀鈴般的歡快笑聲遠遠傳來,隱約可見少女手裡握著一團雪,一邊跑一邊向著前面的少年扔去。
喧鬧間,反襯得這邊兩人分外安靜了。
顧筠垂眸,任憑女子掙脫出懷抱,去接丫鬟遞來的熱茶,卻在她指尖快要碰到茶盞前突然隨手從枝上握了小把雪,按在了她的臉上。
猝不及防間,葉瑾發出一聲驚叫,她捂著臉回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大白天又犯病的傢伙,卻見對方咳了一聲,裝作無事地接著賞雪。
狗東西。
莫不是最近給的好臉色太多,想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