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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塵光跟冷觀勝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他希望看到的情形是殷若笙已經沒躺在那了。
殷若笙也確實沒躺那了。
她坐在那。
李塵光快步走過去，用眼神詢問著，“你讓我帶冷觀勝去廁所，就是為了方便你從躺著變坐著。”
好訊息是，李塵光不用再喝酒了。
壞訊息是……李塵光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對自己沒有什麼壞訊息。
那不殷若笙的事嗎。
殷若笙回了他一個萬事休矣的眼神。
冷觀勝喝的那隻能算微醺，在快步來到座位坐下，說了聲，“來來，接著喝”之後，才發現，對面坐著殷若笙。
他先是愣了下，一瞬間以為自己喝醉了。
隨即反應過來，衝李塵光笑道，“……你女朋友還跟我們學校學生會的殷若笙挺像的。”
“……”
李塵光無言以對。
何語蘭推了冷觀勝一下，“你傻啊，他不就是你們江大學生會的殷若笙嗎？”
“……”
冷觀勝這才揉了揉眼睛，稍微探了下腦袋，“還真是！若笙，你怎麼在這。”
“這個……”
這個說來話長。
你等我再想想借口。
殷若笙一手捂著額頭，稍稍低垂視線，瞄了李塵光一眼，一臉面如死灰的實在想不出話了。
她很想大聲的跟李塵光吐槽一句，你敢信，我都沒見過對面女的，她居然認識我，她到底是我們江大的還是你們理工大的。
李塵光瞥了她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拿起筷子，繼續墊肚子。
為了幫殷若笙，他都沒怎麼吃東西。
之前兩人點了三菜一湯，冷觀勝後邊又加了五六道菜，還有兩道放不下，放在旁邊，一大桌的菜，不吃多浪費啊。
名聲跟飽肚子，咱不能一樣都沒得到啊。
殷若笙就拿桌子底下的大腿撞了下李塵光，示意他別吃了，快想想辦法。
李塵光用眼神回了她一句，“除非你能把冷觀勝打失憶，不然能有什麼辦法。”
還不如趁現在破罐子破摔，先吃飽再說。
冷觀勝臉色微紅，醉還是有點醉的，他在皺著眉頭，盯著殷若笙足足看了5秒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伸出食指，在殷若笙跟李塵光兩人之中來回巡視著，“你倆是男女朋友？”
“不是！”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不是？”
冷觀勝一指兩人椅子，意思是你們剛剛那麼親暱的枕大腿睡覺，“不是男女朋友，昨晚太累了？炮友？”
殷若笙跟李塵光同時瞪大了眼睛。
李塵光想著自己還是個處都有炮友了？
殷若笙想的是，老天爺，這要傳回學校，我大學不用讀了，每天光被人指指點點，就夠我受的了。
她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兩相其害取其輕。
殷若笙在桌下用大腿狠狠撞了下李塵光的大腿，乾笑道，“開玩笑的，當然是啊。”
何語蘭也一副篤信的語氣說道，“他們都那樣了，肯定男女朋友啊。”
她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李塵光，“微微知道嗎？我希望你們關係要分清楚。”
冷觀勝擺擺手，“不對，不是這個。”
“你，你們，你昨晚……”
冷觀勝指指李塵光，又指指殷若笙，又指指李塵光。
很容易就能聯想起來，昨晚李塵光救的夜場歌女女，也說是女朋友。
再一對照殷若笙……
那便不難得出結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