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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辣椒,但楚人也喜愛香辛口味,其他的配料,大抵都能找到。阡陌在廚房裡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瓦罐,請僕婦幫忙找齊了香料、糖麻煩些,她拿出一點繼續,請僕婦去幫忙換些蜂蜜來。
萬事俱備,火苗在灶裡燒起,當濃鬱的香味飄向四方的時候,不但僕婦笑眯眯的,一些夜宿府中不歸的屬吏也走過來張望,一臉期待地問僕婦,今夜做的什麼菜。
鴨脖出鍋之前,阡陌澆上蜜汁。她嘗了一小塊,雖並不十分如意,但味道也差不多了。
被香味引誘而來的人早已經在旁邊眼巴巴看著,垂涎三尺。鴨脖只有幾根,所幸人也不多,阡陌親自出鍋,斬成小段。才盛出來,眾人已經忍不住,一人一塊拈起來嘗,才入口,皆兩眼發光。
&ldo;這真是鴨頸?&rdo;有人不相信地問僕婦。
&ldo;當然是鴨頸。&rdo;
&ldo;可從前怎不見這般好吃?&rdo;
&ldo;不好吃莫吃!&rdo;僕婦笑罵:&ldo;還回來!&rdo;
那人連忙告饒,眾人嘻嘻哈哈。
&ldo;煮何物?這麼香?&rdo;正當眾人大快朵頤的時候,寺人渠忽而走了來,眼睛亮亮的。
眾人招呼他,大方地讓他也嘗一塊,寺人渠睜大眼睛。
&ldo;陌,真是你做的?&rdo;他吮著手指上殘留的醬汁,有些不敢相信。
阡陌笑笑,&ldo;好吃麼?&rdo;
寺人渠連聲稱讚,即刻表示,如果明日楚王還吃野鴨,他就親自將鴨頸送來。話才說完,又有人提議,以後大家每人湊錢買食材,讓阡陌天天煮一頓。這話出來,一致透過。
阡陌訕然,心裡卻惦記著最要緊的事,把自己另外留出來的鴨脖用幹荷葉包起來。
&ldo;你去何處?&rdo;寺人渠問。
&ldo;不去何處,稍後就回來。&rdo;阡陌沖他一笑,走了出去。
寺人渠訝然,想追出去問清楚,又捨不得盤子裡的鴨脖,只得坐回來,嘴裡津津有味地啃著,若有所思。
阡陌打聽得沒錯,伍舉今日留在官署中夜宿,沒有回家。
天已經暗下來了,伍舉剛剛用過膳,正坐在燈下,繼續檢視文牘。僕人來稟告,說一個司會府的女子來見他,伍舉抬起頭,很是詫異。
待得僕人引進來,只見果真是阡陌,伍舉忙起身迎接。
她面帶微笑,向伍舉一禮,&ldo;阡陌冒昧而來,叨擾大夫。&rdo;
&ldo;貴客臨門,何言叨擾。&rdo;伍舉溫聲道,說著,還了禮,請阡陌入內。
阡陌望著他,笑笑,把荷葉包放在案上。
&ldo;這是何物?&rdo;伍舉問道。
&ldo;今日做了些小食,請大夫嘗嘗。&rdo;阡陌說著,把荷葉包開啟。
香氣飄來,伍舉訝然。再看向阡陌,只見她笑眯眯的,兩眼晶晶地望著他。
伍舉不知她為何如此,卻不禁興趣起來。他謝過,用箸夾起一塊,放入口中。
不料,竟是十分美味。
&ldo;如何?&rdo;阡陌瞅著他,有些緊張。
&ldo;甚美味。&rdo;伍舉頷首,微笑,&ldo;你親手所做?&rdo;
&ldo;正是。&rdo;阡陌笑笑,頗有些得意。說罷,她鼓起勇氣,&ldo;伍大夫,我今日來,是想與你談一樁買賣。&rdo;
伍舉聞言,停住。
&ldo;買賣?&rdo;
&ldo;正是。&rdo;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