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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信裡面怎麼說?&rdo;
&ldo;那不重要。都只是些表面說法。夢中的客套話。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rdo;
&ldo;你又不知道了，是嗎?&rdo;k冷笑，&ldo;真是殘缺不全的人生……&rdo;
&ldo;每個人的人生都是殘缺不全的。每一種存在都是殘缺不全的。&rdo;男人cassandra凝視著k，&ldo;告訴我，你為何屠殺猶太人?&rdo;
&ldo;那是你植入給我的，我怎麼知道?&rdo;
&ldo;是啊，你也不知道。你甚至未曾親自訪視任何一所你親手建立的殺人集中營。&rdo;男人cassandra輕蔑地，無聲地笑了，&ldo;你全都忘了。因為在夢境c之後，你又死了一次。你還對剩下的夢境有興趣嗎?&rdo;他一一數算，&ldo;夢境d‐‐殖民者之夢、白色恐怖之夢;夢境e‐‐自我幽禁之夢、暴力者之夢;夢境f‐‐原爆之夢;夢境g‐‐通姦者之夢、種族隔離之夢……一直到夢境。還有10個。你還想知道嗎?&rdo;
k沉默下來。他感覺自己臉頰與手指的抽搐。一如夢境或其中暴烈情緒之殘餘，無數青白色電流自體內穿行而過。
&ldo;這麼多夢境素材……都是devi提供的?&rdo;
&ldo;正確，素材主要來自她。&rdo;
k稍停半晌。&ldo;好……在13個夢境之間，我死過12次。&rdo;k問，&ldo;所以最後一個夢境是‐‐&rdo;
&ldo;正確。&rdo;男人cassandra又笑了。他似乎正戲謔模仿審訊者的角色，&ldo;你確實很聰明。夢境就是你的初生之夢。&rdo;
&ldo;你們放在eurydice家裡的第三個夢境?&rdo;
&ldo;水瓢蟲是去放的。但第三個夢境的素材確實是我留給她的。那當然不是夢境的全部，只是片段‐‐&rdo;
&ldo;告訴我夢境的詳細內容。&rdo;k激動起來，&ldo;……這回我又是誰了?一個殺妻者?背叛者?精神分裂症患者?&rdo;
&ldo;唯有夢境我不必告訴你。你自己知道。&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那是你最後的人生。&rdo;男人回應，&ldo;你也注意到了。在它之後，你沒有經歷模擬死亡。換言之，那是最後的存留物。你所記得的就是夢境的內容……&rdo;
&ldo;不，你沒有聽懂我的問題，&rdo;k打斷男人，&ldo;我的意思是，夢境的邏輯是什麼?&rdo;
&ldo;邏輯?&rdo;
&ldo;在之前的夢境裡……比如你剛剛說的夢境a、夢境b、夢境c，儘管我所經歷的全是些殘缺不全的人生，但那畢竟存在一個約略完整的輪廓‐‐若是你說的都是事實的話。&rdo;k說，&ldo;但夢境……關於夢境，為何我記得的如此之少?如此零碎?&rdo;
&ldo;好吧，我瞭解你的意思了。&rdo;男人回應，&ldo;事實上，比起其他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