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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陽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房門太不結實,竟就一下子掉下來,砰一聲橫倒在地上了。
王明利一看到來人是李朝陽,嚇得手一哆嗦,手中的碗就掉在了地上,那僅有的一點黑乎乎的粥也撒了。
&ldo;你……你來做什麼?&rdo;王明利戰戰兢兢地站起來,一臉驚懼地往後退。
&ldo;你知道我來做什麼,說,許家妮呢?你把她怎樣了?&rdo;李朝陽看著他的臉,握緊的手舉在半空中,這會兒躺在炕上的老人艱難地喊了一聲,&ldo;利兒,是……是誰來了啊?咱們家難得來客人,你……你可好好燒點熱水給他喝……咳咳咳……&rdo;老人不住地咳嗽著。
李朝陽攥緊的手鬆開了,目光冷冰冰地盯著王明利,&ldo;說,許家妮呢?&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王明利在說謊,因為他根本不敢跟李朝陽對視目光。
轟!
李朝陽一拳砸過去。
王明利嚇得兩腿一軟,整個人就順著牆角倒在地上。
須臾他回過神來,摸摸臉,摸摸腦袋,似乎哪兒也沒流血,也不疼,咋回事?不由地,他抬頭一看,就見李朝陽的手攥緊了,手背上正滴著血。
原來他剛才是一拳打在了牆上。
這若是打在自己身上,那會怎樣,王明利不敢想像。
&ldo;我看在老人的面子上,給你個機會,快說,許家妮呢?&rdo;李朝陽的眼睛怒視著王明利。
&ldo;我……我說……&rdo;王明利明白,他沒說錯,他沒打自己,真的是因為奶奶。
&ldo;小同學,是不是利兒犯錯誤了,你跟我說,我……我罵他!&rdo;老人不糊塗,漸漸明白過一點端倪來,跟李朝陽說道。
李朝陽沒說話。
老人衝著王明利就罵,&ldo;你個混小子,你快說,你到底拿了人傢什麼了?利兒哪,咱們家雖然窮,可是人窮得有志氣,不能隨便拿人家東西,不然你讓奶奶我死了哪兒有臉去見你的爹孃啊!&rdo;老人說著,就低聲飲泣著。
&ldo;奶,我……我錯了!&rdo;王明利低低地喊了一聲,繼而就對李朝陽說,&ldo;許家妮可能還在糧食管理所工地上的那個新蓋的樓房裡,我把房門鎖了,我以為下午的工人會去,他們會把許家妮放出來,那樣她就能回家了,可是,咋就沒想到,她竟沒回家,難道真的會出事嗎?李朝陽,我……我真的是被迫去嚇唬她的,我想讀書,可是我沒錢,我如果不聽她的,那我就得交學費,我……交不起……&rdo;說著,王明利就低低地哭了起來。
&ldo;以後不要再讓我抓住你!&rdo;他轉身快步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冷冰冰丟回來一句,&ldo;你在學校裡看如果就學了這些無恥的行徑,那倒不如不去學校,好生在家裡照顧你奶奶……&rdo;
院門咣當就撞開,然後又咣當關上。
屋裡老奶奶不住地嘆氣,嘟噥,你說你這個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就能學壞呢?
王明利坐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李朝陽趕到糧食管理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