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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就覺著,這幾日背運背得邪性,說不得便與紅藥這個「災星」有關,心中亦有了隱約的想頭,欲找個因由把人攆走,免得帶累了冷香閣的風水。
卻不想,尚宮局要調撥的人,也恰是紅藥。
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頭麼?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攔在頭裡?
張婕妤鎖了三日的眉心,終是得以開解,真真是神清氣爽,好似那頭頂陰雲散盡,便連昨宵殘留的睏倦,亦皆不見。
見她面上儘是歡喜,林壽香自也寬心,遂笑道:「既婕妤娘娘這樣說,則還要請娘娘在公函上畫個押。這公函一式兩份,少時奴婢帶走一份,另一份便留在娘娘這裡。」
張婕妤爽快地道:「那感情好,把那印色盒兒拿出來,我這就畫押。」
林壽香便又從搭褳裡翻出印盒,恭請她畫了押,又留下一份公函予她,這差事便算圓滿了。
原本依林壽香的意思,紅藥還能在冷香閣再呆幾天,容其將手頭的差事做完,且錢壽芳亦可利用這個空當,將院中人手重新安置一遍。
可張婕妤卻直道「不必」,命林壽香現就將人帶走,一副巴不得的樣子。
林壽香深覺訝然。
昨日她去大淨房調孟紅梅時,可沒這般輕鬆,磨了半天嘴皮子,好容易才定下了十日之期,那管事嬤嬤還一臉不樂意,活似被人從身上剜了塊肉下來,何如今日張婕妤之爽快?
於是,待出屋後,王孝淳找藉口離開了,林壽香便拉著錢壽芳去到院門處,悄悄問她:「在來之前,我可聽人說了,婕妤娘娘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可今兒瞧著倒是挺精神的,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錢壽芳便知她在問什麼。
因素知她為人最是謹慎端正,口風也緊,遂也不曾相瞞,言簡意賅地便將紅藥摔傷之事說了,末了又道:
「……要依我看,這孩子心性倒是不壞,傷得那樣兒了,差事上頭卻挑不出一點兒錯來,只我們主子這陣子忌諱多些,紅藥這是撞在頭裡了,實則並不與她相干。」
第032章 示好
這話十分隱晦,然林壽香久在宮中,又怎會參詳不透?遂嘆道:「我還當怎麼了呢,卻原來是個遭殃的小鬼兒。」
說著又有些不以為然:「不是我說,貴主子也真是的,錯的沒事、沒錯的倒有事,怪道不能服眾呢。」
她遠在尚宮局,身份頗為超然,又因張婕妤最近被打壓得抬不起頭,只怕皇后娘娘那裡還不肯收手,因此才臧否了兩句。
錢壽芳卻是礙於身份,不好接話,只淡笑道:「你這話卻也不對。何必給那幾個臉上貼金呢?紅藥是小鬼兒,她們就是那打架的閻王爺了?」
她搖了搖頭,眉間漾起一絲鄙夷:「閻王爺要真這樣兒,地府可就亂套了,什麼妖魔鬼怪都能現世。」
林壽香被她說得笑起來,道:「是,是,我說錯話了,錢掌事還請寬恕則個。在這冷香閣裡,您老人家才是那閻王爺。」
錢壽芳啐了她一口,到底撐不住,也自笑出了聲,搖頭道:「罷也、罷也,說甚麼閻王無常的,這話也就我們私底下講談講談,叫人聽見了,又招忌諱。」
林壽香亦知這話不好多講,遂也丟開不提,只拉著她敘起寒溫來。
兩個人說了沒幾句,錢壽芳便抬起頭望了望天,蹙眉道:「都這早晚了,紅藥怎麼還沒回來?」
紅藥日日替劉喜蓮刷恭桶之事,她亦知悉。只此乃她們私下的往來,她向來高高在上,自不會多管。
不過,今時卻是不同往日,紅藥此番離開,說不得便要飛上高枝兒,她的態度便也有了些變化。
林壽香倒是不急,閒閒笑道:「橫豎差事已經辦完了,我們又難得見個面,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