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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遊戲有關。
所以即使秦遊知道牛角阿成動機不純, 卻也沒有出聲回絕。當主線任務沒有進展的情況下, 他不介意推一把支線, 這就跟人在通關解謎遊戲卡關一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另闢蹊徑, 興許就會有出其不意的收穫。
其實一切都是藉口,死也不願意做舔狗的秦遊實在啃不動時穆這根又臭又硬的老骨頭, 遂而放棄,單純為自己尋點事做。
至於時穆本人的威脅,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行,你給我詳細的位置,我跑一趟。”
秦遊將手邊的抽屜合上,爽快道。
“夫人果真人美心善。”阿成呵呵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罐子:
“我這就將這指引道路的小物件交給您。”
秦遊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卻還是被對方那讓人很難不懷疑是否有意為之的措辭刺激得瞬間破了功。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罐子裡飛出的一隻蝴蝶吸引了過去。
那隻蝴蝶有些眼熟,通體幾乎是白色,撲稜展翅的時候,翅膀上的花紋如同一隻只不斷張合的眼睛。
秦遊略微卡了下殼,才想起來這玩意就在前不久才從他嘴裡鑽出來,並且差一點在他的腦袋裡產卵。
記得那個神秘兮兮的黑衣男還提了一句這種蝴蝶的名字,似乎是叫做白麵蝶。
那白麵蝶剛從罐子裡振翅飛出,就耀武揚威地揮動著纖長的觸鬚,翅膀上的眼睛忽明忽暗,在冷光中竟然有一絲詭異的美感。可惜秦遊本身就對昆蟲無感甚至反感,就算這東西在他眼皮子底下飛出一朵花來,他也只覺得喉嚨發癢,想吐。
“這是綺目蝶。”阿成卻說出一個秦遊聞所未聞的名詞:
“綺目和紫瑛花是伴生關係,它們從卵期、幼蟲期和蛹期都以紫瑛花的根莖為食,同時,它們也為紫瑛提供養料。所以它們會本能地尋找紫瑛所在的位置。”
話音剛落,不知道究竟叫什麼的蝴蝶旋了一圈,就朝著門口地方向展翅飛了過去。
“請,”
阿成笑眯眯地彎腰作出一個手勢,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在冷光源莫名顯得有些陰森,起先那種一直縈繞在秦遊心上的違和感在某一刻突然更加強烈了。
秦遊只略微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地扮個傻子跟著出了門。他甚至產生一種奇怪的猜測,也許再在這裡停留一秒,那個披著羊牛皮的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可能就會原形畢露,張牙舞爪地撲上來連皮帶肉地把自己撕成碎片。
不管怎麼說,那湯肯定是不能讓時穆喝了雖然時穆大機率也不會喝。
那蝴蝶雖然長得有些邪門,但的確如同牛角阿成說的一樣,一路上目標十分明確,跟裝有gps的導航儀似的。雖然在牛角阿成口裡它換了別稱,但秦遊仍然心裡膈應得不行,於是一直跟在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畢竟是從自己嘴裡飛出來的,秦遊多多少少還算是記憶猶新,眼前的這隻蝴蝶分明長得和印象裡的一模一樣,然而在阿成口中不單是名稱,連習性也全都截然不同。
相對於黑衣男這個萍水相逢還出手相救的毫無害人必要的陌生人來說,阿成說的話顯然可信度耕更低。
蝴蝶飛至天梯口,就扇動著翅膀懸停在了半空,秦遊一面記著路線,一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別的事,跟在後面先是一愣,這才想起來:
再邪門的蝴蝶,也總不能自己摁電梯按鈕的。
偌大一個轎廂連個顯示樓層的屏也沒有,人一進去門就關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失重感——電梯開始平穩地下降。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原本一直懸停在空中的蝴蝶突然一陣劇烈地振翅,然後停在了裸露在轎廂壁外,什麼標識也沒有的按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