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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心地翻過書頁。
&ldo;終於，&rdo;哈倫說，&ldo;我的視線已經模糊，說明是該睡覺了。&rdo;
第二天過去了。
在標準物理時間第三天上午的10點22分，哈倫表情奇異地盯著一頁，平靜地說：&ldo;找到了。&rdo;
忒塞爾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道：&ldo;什麼?&rdo;
哈倫抬起頭，臉上寫滿了震驚。&ldo;你知道，我本來不相信這種可能的。時間之神啊，我其實從來沒有相信過，即使你有一萬個理由，讓我把目標鎖定在新聞雜誌，鎖定在廣告上。&rdo;
忒塞爾現在明白了。&ldo;你找到了!&rdo;
他三步並作兩步，奔向哈倫手中的書冊，顫抖的雙手去抓他的書頁。
哈倫躲開他的雙手，一把將書頁合上。&ldo;稍等。即使我指給你看，你也看不出來。&rdo;
&ldo;你在幹什麼?&rdo;忒塞爾尖叫，&ldo;別把線索丟了!&rdo;
&ldo;丟不了。我知道它在哪頁。不過首先……&rdo;
&ldo;首先什麼?&rdo;
哈倫說：&ldo;還有一件事要先做，計算師忒塞爾。你說我能得到諾依。帶我去找她，讓我親眼看見她。&rdo;
忒塞爾盯著哈倫，稀疏的白髮幾乎滿天飛舞。&ldo;你在開什麼玩笑?&rdo;
&ldo;沒開玩笑。&rdo;哈倫厲聲說道，&ldo;我沒有開玩笑。你向我保證你會作出安排的‐‐難道你是信口開河?我會和諾依在一起的。你承諾過。&rdo;
&ldo;是啊，我承諾過。沒問題啊。&rdo;
&ldo;那把她帶過來吧，要安然無恙，沒受一點傷害。&rdo;
&ldo;可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又不在我手裡。沒人關著她啊。她還待在遙遠的上時，芬吉報告裡說的地方。沒人去傷害她。偉大的時間之神啊，我說了她很安全。&rdo;
哈倫盯著面前的老頭子，神色緊張。他壓著嗓子說：&ldo;別跟我玩文字遊戲。好吧，她的確還在未來的分割槽，但那又有什麼用?趕快把100000世紀那個障礙物挪開‐‐&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那個障礙物，擋住時空壺的那個。&rdo;
&ldo;你從來沒提過這東西。&rdo;忒塞爾快發瘋了。
&ldo;我沒提過嗎?&rdo;哈倫詫異地問道。他真沒提過?他總是在想著那東西啊。難道他真的沒提過一個字?他想不起來了。不過他馬上又嚴厲起來。
他說：&ldo;好吧。我現在提到了。把它挪開吧。&rdo;
&ldo;但你說的是不可能的。有個障礙物把時空壺擋住了?時空屏障?&rdo;
&ldo;你是說你沒放過那種東西?&rdo;
&ldo;沒有。時間之神啊，我發誓沒有。&rdo;
&ldo;那‐‐那‐‐&rdo;哈倫臉色蒼白，&ldo;那就是理事會放的。他們早就知道了內情，瞞著你做的……那麼我以時間之神和所有現實的名義發誓，他們就算翻遍了所有廣告也找不到線索，找不到庫珀，馬蘭松和永恆時空的一切都會永遠消失。他們會失去一切。一切都會消失。&rdo;
&ldo;等等，等等。&rdo;忒塞爾絕望地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