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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話急了些,顯得不像囈語,但陸霽行確實沒聽明白方燃知是在跟他解釋。
「什麼?」陸霽行問,「他打電話你很高興?」
音色又淡漠下來,方燃知劇烈搖頭,害怕得像走到絕路的困獸,甚至想要放聲痛哭。緩慢的反應能力只能讓他清晰地感知到危險,方燃知明白了,自己現在話說不清楚,還是先閉嘴為妙。
他闔眸抱住陸霽行,展現自己的弱勢,無法壓抑從胃部朝胸口翻湧致使他打嗝的冷空氣,整個身體都一抖一抖的。陸啟的電話,跟他沒關係,他要表現出不在乎,不想接聽的意思。
陸霽行問他:「不接嗎?」
方燃知搖頭表達不接,還親了親陸霽行的頸側。
電話鈴聲很會察言觀色地停止了,並且非常識相地沒有再打第二通進來。
極力下壓因為吸入冷空氣而導致的膈肌痙攣,方燃知努力忽視陸霽行帶給他的絕對掌控,呼吸還未徹底平復,那雙紅腫仿若點了漆的眼眸便再次想起什麼似的睜開,似清明,又似懵懂。
替身。
先生說方燃知把他當成了陸啟的替身。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
明明是
方燃知奮力仰起臉,製造動靜讓陸霽行斂目垂憐,但他不必這樣,因為陸霽行的眼睛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他的面容。
被那雙攜有掠奪攻擊性的眼睛鎖定,方燃知覺得自己突然有種此後所有歲月,無論他逃到哪裡都能被抓回來的冰冷錯覺,不由得脊背麻木,胳膊卻更緊地絞住陸霽行的脖頸,以示討好。
「怎麼了?」陸霽行摩挲他的臉頰,被淚染得泛涼,「有話想跟我說?」
膈肌痙攣沒好,方燃知還在打嗝抽搐,他稍微屏息想壓下去不小心吸了涼氣的難受,儘量緩慢地表清質責:「是您明明是您,是您經常去德國,去找,那個男孩子的。」
還是磕絆不甚清楚,陸霽行蹙起眉宇,非常努力地分辨,才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他第一次懷疑起自己聽取中國漢字的能力,不敢確定,沉聲問:「我去德國找誰?」
方燃知便又倔強地說:「那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男,男孩子。」
陸霽行更糊塗莫名:「哪個男的?」
「」方燃知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他撇嘴回視陸霽行,想從那張冷峻的面容上找出心虛,但是沒有。
陸霽行真的在疑惑,不解。
甚至有完全不懂方燃知在說什麼的焦急,陸霽行道:「把話說清楚。」
「就是」方燃知被鼎壯得姚惶,張嘴想教,但怕過會兒更說不清楚,忙說道,「關闕。」
他重複強調:「那個,叫關闕的,男生。」
「關闕怎麼了?」
「您,喜歡他。」方燃知難過又難堪地說。
為什麼先生非要讓他說出他喜歡的人的名字,陸霽行之前沒有這麼惡劣。
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他?
聽他說出這個名字,先生會覺得開心嗎?
陸霽行幾乎要瘋,把方燃知抱起來拖著:「我喜歡誰?」
方燃知性子軟,特別是在面對陸霽行時,恨不得真的把自己變成一隻乖巧的小貓。
可這不代表他不會生氣,小貓也有獠牙,咬人也疼,方燃知覺得胸腔後升起一團火苗似的火焰,跳躍攢動。
他掉著眼淚,悲傷地有了質問的脾氣:「您總是去德國,不就是,為了去找他嗎?還總是用朋友的,婚禮做,出國藉口。」
陸霽行脾氣更大:「我找他幹什麼?」
「」
太有底氣了,陸霽行一番正氣的模樣真的好有底氣,方燃知不由自主地呆滯半秒,甚至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