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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起來,看來我是被送到舅舅府上了。只是,我怎麼生病了呢,看來還病得不輕呢。
“松蘿,你怎麼了!”吉泰焦急地望著我。
我望著屋子裡的人,道:“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我這是、怎麼了?”
吉泰就道:“你那天剛回到漱芳齋就暈了過去,一直昏迷不醒,後半夜又發起燒來,還、還說胡話,持續了三天三夜,我們都嚇壞了。皇上特准了你回舅舅這裡好好調養,全好了再回去。”
我笑著道:“不過就是發個燒了,哪用得著這麼勞師動眾的,我現在燒退了,就算大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舅舅立馬沉了臉:“又開始逞強了。太醫說你是平時勞思勞神,再加上氣逆於心,導致血不歸經。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麼……”說著又嘆了口氣,“青柳那丫頭哭著說你是畫畫累得,聖上知道了,特將你的差事緩了。”
我直直的盯著舅舅,他順手替我掖了掖被角,道:“緩了兩年。”
那就是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初了,總算把最難捱的時間對付過了,等到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太子一廢的時候,那時候就安全了,這中間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只有到時候再想辦法了。
我吐出一口氣,感覺心裡透進一絲光亮來。
舅舅和哥哥讓我好好休息,嘆了口氣出去了。舅母從雲岫手中接過粥來餵我,我連忙在雲岫的幫助下坐起來。吃完了粥,舅母讓雲岫在我跟前侍候,自己囑咐了半天才走了。
雲岫坐在旁邊看著我,抽抽嗒嗒的哭起來,我替她擦了眼淚道:“怎麼了?”
“雲岫替小姐心疼,”又自己抹了淚道,“小姐,你病著的時候一直在叫四貝勒的名字……他一定是惹你傷心了……”
我的手指摩挲著那個玉鐲,那個玉鐲上刻著:松蘿,胤禛的妻。
那時你說“我一直揣著它,想一等閒了就進宮裡去看你”。
我的左手指上是我們都有的那個普普通通的指環。
那時你看著我們兩人的手笑著說“這個我喜歡”。
御花園裡是一片白雪琉璃。
那時你一臉嚴肅的望著我說“不要太累了,身體要緊”。
五色的街燈,倒映在你幽黑的雙眸中。
那時你握著我的手深深的看著我說“我怕我會失去你”。
……
可是轉眼你就說“從今往後兩不相欠”。
心一陣抽痛,一口腥甜又湧了上來,我按住心臟的位置,強行的嚥了下去。
“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蒼白……”雲岫的眼圈又紅了。
我笑著道:“沒事。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她忙去倒了一杯來,我喝完了水,道:“我想睡一會兒,你也去歇著吧。”
她雖然擔心我,但也知道我的性子,點點頭。又扶了我躺下,替我蓋好被子,放下床帳。我聽見她輕輕地出去了。
屋子頓時變得靜靜的。我盡力不去亂想,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我還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像一個棄婦一樣,我不能做《離開拉斯維加斯》裡的凱奇。我得忙起來,這樣就能忘記煩惱了。
我閉上了眼,用力的驅散大腦中那個面孔。
那天是怎麼回來的,我都忘了,昏昏噩噩的……啊,不要想!
忘了問今天是什麼時候了,弘時快出生了吧……我一拍額頭,沒出息!
下次該給胤禩夫婦倆畫畫了,隔壁就是……我懊惱得把自己縮排被子裡……
在舅舅家一直賴到二月十五,我才決定回宮裡。
剛進了漱芳齋,我就喊道:“青柳!”半天沒人答應。這丫頭不會還在睡懶覺吧。我悄悄往她睡覺的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