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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住這種奇怪房號的人最終都會變成送人頭的炮灰,不過這不是電影,時晏也不怎麼迷信。
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裡的五好青年,怎麼能說一個數字吉不吉利呢?
房間是提前在網上看過的,和圖片展示出來的沒差別,可時晏拖著行李站在房間中央,卻怎麼都覺得彆扭。
就好像他和這個空間,甚至是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一般。
時晏把這些都歸咎於工作帶來的壓力,可要具體去想是工作的哪方面帶來的壓力,他又說不清。
恰逢上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時晏不忍辜負難得的好天氣,略略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離開了房間。
他沒有提前做攻略,反正洛川山清水秀,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自成一片風景。
時晏走走停停,在一家小攤上解決了午餐後,便選了一處靠湖的亭子稍作休息。
陽光、微風和蟲鳴讓這個下午顯得格外愜意。
時晏靠坐在亭子內,正想著要不要乾脆在這眯兩分鐘,一扭頭卻看見了一個留著長髮的背影。
正常人看見長髮就會下意識認為對方是女性,可不遠處那個背影即使被灌木遮擋了一部分,時晏也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一個成年男性。
好像他就是知道對方是男性一樣。
不知為何,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腦在這一刻突然醒了過來,時晏心裡生出一種想要叫住那個背影的衝動。
沒等他站起來,那個背影倒率先回頭了。
該怎麼形容那張臉......
說是時晏平生所見最好看的一張臉也不為過,好看到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麼形容詞才不會覺得唐突。
可比起好看,更讓他震驚的是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就像是他在陸瑾臉上感受到的一樣。
他......他難道得了臉盲症!?
不對,臉盲症也不是看誰都熟悉啊......
時晏來不及細想,對方已經對上他的目光,率先朝他走了過來。
糟糕,偷看人家背影被抓包就算了,現在當事人看見他,他卻還瞪著眼睛不肯挪開視線。
怕不是要被打。
對方越走越近,時晏的心跳越來越快。
他把這種心跳過速定義為被抓包後的尷尬與緊張,直到......
“你好,我叫千鈞。
千鈞之勢的千鈞,可以認識一下麼?”
......
誒?
時晏愣在原地,耳根倏地紅了。
糟糕,他心跳這麼快好像不是因為緊張,而是......
“我、我叫時晏,宴會的‘宴’。”
叫千鈞的長髮男子愣了愣,露出一個在時晏看來不該是第一次見面會有的親切笑容,“宴會的宴麼,我還以為會是黃昏之意。”
時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反手就從兜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身份證,“真的,我沒騙你。”
然後等兩人同時把目光挪向時晏手中的身份證上後,姓名那一欄,正正經經寫著兩個大字——時晏。
當著事實的面撒謊和在公共場合發瘋沒什麼區別,時晏尷尬的腳趾都快要摳穿鞋底了。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我是不是沒睡好還是掏出身份證的方式不對,怎麼名字還被改了”的想法,一時之間,時晏尷尬到失語。
“我......那什麼我...我真的不是......”
怎麼想這解釋的話都沒法說出口,他要是跟千鈞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出的姓名為什麼和身份證上不一樣,對方肯定會認為他是某某集團的詐騙份子。
不然怎麼連名字都能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