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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是孤誤會了她?&rdo;
&ldo;臣不敢這麼想,臣只是希望王上與王后娘娘萬事如意。&rdo;
溫世昭捲起書籍,敲了敲葉太醫的肩膀,冷聲道:&ldo;看在你真心實意的份上孤不與你計較,私奔之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許再提。&rdo;
葉太醫抬頭對上溫世昭凌人的目光,心知戳中了痛處,也不敢違逆她的旨意。&ldo;宋丞相還有孫家三位將軍時常入宮求見,尤其是王后娘娘從早到晚一直等著您,您都不召見。眼看著天氣冷了,王后娘娘身懷寒疾,經不住這般折騰的。&rdo;
溫世昭皺起眉頭,問道:&ldo;王后怎麼還在宮外?&rdo;
&ldo;一直都在呢,大家也勸了,王后娘娘不肯回去。&rdo;
&ldo;你去送王后回朝陽殿。&rdo;
葉太醫臉色發苦,為難道:&ldo;王后娘娘看到臣,一定會問臣您的病情與把脈診斷,王后娘娘醫術高明,臣就怕說漏嘴兜不住啊。&rdo;
&ldo;兜不住你也得給孤兜住,孤這不是沒事了麼!&rdo;
&ldo;王上……&rdo;
&ldo;罷了罷了,你告訴旬殷,讓他與王后說,孤今夜召見她,就別在宮外等了,先回朝陽殿。&rdo;
&ldo;臣遵旨!&rdo;
葉太醫稍稍鬆口氣,抬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看著一臉平靜的溫世昭,眼眶泛起紅,勸道:&ldo;王上,您身子骨極弱,氣血又兩虛,雖然用藥補起來了,但……&rdo;
溫世昭不耐地打斷他:&ldo;行了,別唸叨了,就這樣吧。&rdo;
&ldo;是……臣告退。&rdo;
聽著腳步聲遠去,溫世昭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手指收攏將書籍紙張捏成了一團。每次聽到葉太醫的勸阻之言,她總會心煩意亂,她怎會不清楚自己的身子,在沒有完成大業之前她又豈會這麼輕易倒下。所幸內勁還剩了些許,只要多注意一下,還是可以強行抵製毒性的發作。
溫世昭思慮再三,為了不被蕭韶君看出任何破綻,天剛擦黑,簡單吃了晚膳,當即沐浴更衣,褪去眉宇間的疲倦與病態柔弱。
她屏退眾人,獨身坐在寢宮外室的書案,兩眼不動地盯著捻在手心的明黃鳳凰手帕,目光有些失神。這條手帕是曾經的蕭六公主贈與她的,被她當做了信念之物,也當成了彼此默契的約定,正因為有了鳳凰手帕,她才有勇氣遠赴千里。
可惜這塊手帕被當年的蕭六公主揮劍劃破了,她狠心割斷了她最後的一絲念想。她以為她們此生不會再相見了,即便相見了也得到了,卻換來一次又一次的拋棄。
滿腔的柔情換來這樣的結局,到底是強人所難了?還是再溫暖的心也捂不熱冷石心腸之人?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卻也心甘情願。
溫世昭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只是經歷的多了,傷也傷了痛也痛了,以至於思緒萬千,真到這麼一日又捨不得了。她放下指間的手帕,唇角抑制不住越揚越彎,靜寂無聲的寢宮只餘了笑聲,她竟失笑出聲。
燭燈火光搖曳,寢宮角落薰香裊裊,依舊是桂花的清香。一隻精緻的木盒子放在案桌上,溫世昭開啟上層蓋子,裡面卻是空無一物。
溫世昭拿起一把剪刀,剪斷髮間的一縷白髮,用紅繩繞了個結,放入木盒。隨後取下左手拇指戴了八年的玉扳指,與從蕭國帶回來的木梳子一起放進木盒。
當年蕭韶君為泓兒取字送來的宣紙,上面有她的親筆,那張宣紙被她一直妥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