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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 世紀,不確切。
年受封爵士 。博爾赫斯說他屬
著故事 。現在我想起鄧恩 的《時間試驗》 一書 。我並不同 意他的理 論,但是他的理論是如此精彩,因此值得回顧一下。 不過在此之前,為了簡要說明這個理論,我想提一下博蒂烏斯的 大作《哲學的慰藉》(我從一本書跳到另一本書,我的記憶超過我的 思路)。這本書,毫無疑問,但丁是讀了又讀的,就像他讀了又讀中 世紀所有文學一樣。博蒂烏斯,被稱作最後一位羅馬人的元老院議員 的博蒂烏斯設想了一位跑馬比賽觀眾的情況。 這位觀眾在跑馬場,從看臺上觀看馬匹、出發和奔跑中的磨難, 看到其中一匹跑到了終點。一切都是連續的。但是博蒂烏斯設想了另 一位觀眾 。這位觀眾是前 面那位觀眾以及 跑馬比賽的觀眾 :可以想 見,這就是上帝。上帝觀看了整個跑馬比賽,在一個永恆的瞬間,在 其短暫的永恆中,上帝看到了起跑、途中磨難、抵達終點。這一切它 一目瞭然,就像它看整個宇宙的歷史那樣。於是,博蒂烏斯拯救了兩 個觀念:一個是自由意志,一個是上帝意志。就像那位觀眾看了跑馬 的全過程,但並沒有干預跑馬(除非他連續不斷地觀看)一樣,上帝 也看了人的全部歷程,從搖籃到墳墓。它沒有干預我們做的事,我們 自由行事,但是上帝已經知道
比如現在,上帝已經知道
我們
的最終命運。上帝就是這樣看著宇宙的歷史,看著宇宙歷史上發生的 件件事情。所有這一切它是在光彩奪目、令人眼花繚亂的瞬間,即永 恆中看到的。 鄧恩是本世紀的英國作家,我沒有見過比他的《時間試驗》更有 趣的書名。書中他設想我們中每個人都擁有某種低微的個人永恆:我 們每個晚上都擁有這種低微的永恆。今天星期三,晚上我們要睡覺, 我們要做夢。我們夢見星期三,夢見第二天,即星期四,說不定夢見 星期五,說不定星期二……透過夢給每個人一段小小的個人永恆,允 許他看到自己最近的過去和最近的將來。 所有這一切,做夢的人瞥一眼就能看到,就像上帝從其廣漠的永 恆看到宇宙間的一切過程一樣。醒來時又將會怎麼樣?就像我們習慣
於延續不斷的生活一樣,我們會給我們的夢以敘事的形式;然而我們 的夢是多重的,是同時發生的。 我們來看一個很簡單的例子。
們假定我做夢見到一個男人,只
是一個男人的形象(是一個很差勁的夢),後來,緊接著,又見到一 棵樹的形象。醒來時,我會給這如此簡單的夢新增本不屬於它的複雜 性,我會想我夢見一個男人變成一棵樹,他是一棵樹。我修改了事 實,我已經在編故事了。 我們不能確切地知道夢中發生的事情:夢中我們在天上,在地 獄,也許我們成了什麼什麼人,這個人就是莎士比亞所說我即彼 物①,也許我們是我們,也許我們是神靈,這一切不是不可能的。醒 來時這些都忘了。對這些夢我們只能檢查其記憶力,檢查其可憐的記 憶力。 我也讀過弗雷澤,一位顯然十分機智的作家,但同時他又十分容 易輕信,因為看來他相信旅行者給他講的一切事情。根據弗雷澤的說 法,野蠻人不分醒時與夢時。對他們來說,夢只是醒時的一個插曲。 所以,根據弗雷澤,或者說根據弗雷澤讀過的旅行者的說法,一個野 蠻人夢中進入一片樹林並殺死一頭獅子;醒來時,他想他的靈魂曾離 開他的軀體,並在夢中殺死了一頭獅子。或者,如果我們想讓事物更 加複雜一點的話,我們可以假定他殺死了出現獅子的夢。這一切都是 可能的,而且,野蠻人的這種想法自然符合那些不能很好區別醒時與 夢時的孩子們的想法。 我想談一件個人的往事。我有一個外甥,那時只有五六歲 期我總是記不住的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