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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生孩子。二媳婦郭氏和王氏同一年進門,便即就先王氏生了李家的長孫李貴雨,長孫女李玉鳳,然後又再接再厲的生了次子李貴祥,三子李貴吉她以三子一女的絕對優勢完全徹底地碾壓了進門十二年只生了紅棗一個女娃的大嫂李王氏。
三媳婦李錢氏進門也是一舉得男,然後不久又生了一個女兒,湊成一個好字。加上現今肚子裡還揣著的一個,便即越發凹顯得大房一脈的清冷寥落。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無子的壓力似山一般壓在李滿囤,李王氏的頭頂上,幾乎將他們壓成塵埃。
不同於被無後壓垮精神的父母,有上一世職場衝鋒陷陣記憶的紅棗,則以另一個角度分析解讀著這場由繼祖母李於氏精心策了十幾年的宅斗大戲:不管先前於氏面子情上如何賢良,只她一直枉顧繼子李滿囤大她親子李滿倉五歲的事實,硬壓著兩人同一年成親,紅棗便即就知道這便宜來的祖母不是個省油的燈。
在這個重嫡論長的宗族社會裡,李滿囤作為長子生就享有家族產業七成的繼承權--這可叫一向要強的於氏如何甘心自己兩個親生兒子只得三成家財的未來?
於是,於氏便即在李滿囤的婚事上大作文章。首先,在媳婦的人選,她給李滿囤選的是深山裡家中無地且沒娘教導的王氏,給李滿倉說的卻是同村門當戶對有娘有兄弟的郭氏。其次,於氏讓兩個媳婦前後腳進門,利用村裡對兩人嫁妝差異的議論來削王氏的臉,使她郭氏跟前抬不起頭。接著於氏透過家中派活,故意地讓郭氏展露廚藝和織布技巧,使王氏愈加自卑,從此對婆婆,妯娌處處退讓,忍氣吞聲包攬了家中女眷打草餵豬,種菜養雞等所有重活。
子曰:「不教而誅是謂虐」。於氏如此虐待王氏,不止精神還有肉體,紅棗以為,王氏至今沒瘋,沒抑鬱,甚至還想著生兒子逆襲回來,這精神,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難道說,紅棗琢磨,這世界也是和前世一樣,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
於氏如此苦心積慮,所謂的不過是一份「長孫田」。
所謂長孫田,就是分家時,長孫可以以爺爺小兒子的份額參與分家。這具體到李家的表象就是:如果長孫在大房,那麼分家時大房可得八成,二房三房各得一成;現在長孫在二房,那麼分家時,大房得七成二房得兩成,三房還是一成。
所以,於氏計劃十來年,步步為營,只是為了多分一成?
算清楚了帳,紅棗不覺心生鄙夷:就老李家這種平素只兩頓還一干一稀,農忙才有兩幹一稀三頓飯的人家,不說一起使力吃飽,竟然還有閒心搞內鬥,也是沒誰了。於氏,這心胸眼界,與她的手段相比,可是差遠了。
聽到屋外的動靜,一直埋頭打草鞋的王氏,放下手裡的活,探頭先看了看窗戶外的日頭,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
家裡養了三頭豬,一頭豬一天需要十來斤豬草,三頭豬便即就要五十斤。五十斤草割回來,還只是個開始,後續還要清洗、鍘碎、燒煮、餵食和打掃。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若非上年年底紅棗在家裡殺年豬時稚聲問她:&ot;娘,二嬸,三嬸織布賣錢,奶奶都給私房,你每天餵豬,這豬賣了錢,奶奶不給你私房?&ot;
王氏再想不到自己打草餵豬也是家裡的出息,且出息還蓋過了兩個妯娌。
原來,織布,即便,還沒膽氣跟於氏要錢,但也不礙王氏私底下的志氣,她想: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活計,她一個人做的活計便即頂了她們三個。
確認自己不是無用之人,王氏再幹活,就不再似先前一般拼命她能掙錢,她現比郭氏差的只是兒子,而不是活計。而養兒子需要好身體,她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身子,生兒子。
拿起自己自製的竹筒,王氏悄沒聲息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