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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全感,是橫在她們面前的巨大阻礙。
孟新橋還好,她是真的無欲無求,出國之後也不擅長社交,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只跟導師和同學交流,為了學術她倒是拼命溝通,實驗也經常要做到很晚,結束了就回宿舍睡覺,她並沒有給自己太多胡思亂想的機會。
柳夕照卻不一樣。她當編劇之後,需要社交的場合反而變多,除了寫作之外,要和導演,製片,出品方,投資方,甚至演員交流。她自己應付了一整天,好人爛人見了個遍,回到家之後免不了空虛寂寞,喜歡多想,推此及彼,又會擔心孟新橋有被人拐跑的風險。
所以孟新橋經常接到柳夕照佔有欲極強的奪命連環call。
但時間久了,柳夕照也覺得不是辦法。
因為她每次打電話,打影片,孟新橋都在實驗室。
柳夕照查崗查了個寂寞,不僅沒有覺得安全,反而更加煩躁。
「為什麼心情不好呢?」孟新橋一邊清洗實驗器材,一邊溫潤地問她。
柳夕照在電話裡帶著哭腔哼哼唧唧:「因為你不在我身邊。」
孟新橋放下手裡的東西,舉起手機,把自己的臉給她看。
她看著柳夕照哭得眼眶通紅,說:「小可憐。」
柳夕照:「嗚嗚嗚……」
孟新橋看看手錶,又翻出一個本子翻了幾頁,想了想道:「那我這週三,回去一趟吧。」
柳夕照:「嗚嗚嗚好。」
然後孟新橋週三就飛回了北京,鑽進自己家裡就沒出來,到週六就又去趕國際航班飛走。
孟新橋早就搬離了自己的房子,對外稱她租別人的房子,其實住在孟新橋家裡。反正又沒人知道那是她的家。
見面之後自然是肌膚相親,頗有些沒日沒夜的意思,孟新橋一直注重鍛鍊,身體保持得很不錯,柳夕照也終於到了尹西樓口中30那啥的年紀,加上偷來的時間本就不長,到最後真是差不多癱在床上一動都動不了。
做過之後就聊天,把這段時間的大事小事都聊個透,原原本本地講給對方聽,講到激動處又起了心思就再做,做完再聊……
所以就這樣見一次面,裡裡外外,都給對方扒得一乾二淨,她們的內心世界就像在床上一樣,坦誠得不能再坦誠。
柳夕照就會心情好很多,這樣維持一兩個月,然後再打電話來哭哭啼啼。
孟新橋的實驗室裡有來自各國的學生,他們一開始沒在意這個華裔女生,孟新橋也不在意他們,直到他們發現這個女生真的靠自己一個人做一項非常前沿的研究時,他們才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加上學術上的需求,孟新橋需要融入實驗室團隊裡,社恐人把實驗室當成自己來都來了的副本打,硬著頭皮上,也算給她攻堅克難地維持住基本社交的體面——實驗室的同學們彼此熟悉起來,可以自由地討論學術相關的問題。
所以同學們自然也就知道,這個中國女孩,有個會隨時給她打電話的女朋友。
「孟,你可以不用一直接她的電話,你都離開她這麼遠了。學校門口的酒吧裡有很多漂亮女生,你可以去認識一下。」
孟新橋只會笑著回答一句不好意思。
同學們不理解這種看著有些煩人的控制,孟同學卻總是在確定實驗不忙的時候秒接,或者找到時間馬上打回去。在他們眼裡愛情更加帶有社交和需求屬性,兩個人異地還要糾纏,社交不行,需求滿足不了,不知道談著圖什麼。
被問到這個問題,孟新橋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圖個心安吧,我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會踏實。她如果哪天不給我打電話,我才會擔心。」
這話有些一語成讖的意思,幾周之後的某一天,柳夕照就沒有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