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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我變成了很壞的惡魔，你還會喜歡我嗎？&rdo;
他的話忽然被小惡魔輕聲打斷，小傢伙像是害怕得厲害，攥著的拳頭都隱隱打著顫，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裡已經盛滿了水色。
&ldo;我喜歡你。&rdo;
以諾沒有半點兒遲疑，寬闊的羽翼張開，把發著抖的小惡魔嚴嚴實實攏住，低下頭吻上他盛滿了淚水的眼睛：&ldo;我什麼時候都喜歡你，如果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就陪你一起墮天，我們一塊兒去哪兒都好‐‐&rdo;
&ldo;不是的！&rdo;
像是被他的堅定溫柔注入了新的勇氣，小惡魔忽然抬起頭，用力抱緊了面前的大天使：&ldo;我不想變壞，我不想掉進地獄，不想用火去烤人類的靈魂，不想看到到處都是血……我不想吃小兔子，一點都不想的！&rdo;
終於聽到小惡魔說出了這些天糾纏不散的夢魘，單只是聽著都叫人覺得不寒而慄，也不知道小傢伙這些天究竟過得有多煎熬。
心口洇開滿滿的酸軟疼痛，以諾一遍遍拍撫著小傢伙因為緊張而隱隱顫抖的脊背，叫溫柔的光芒沐浴他的整個身體，語氣放得溫存又柔和：&ldo;我知道，別害怕。那些都和你沒有關係，你只要每天高高興興的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你不想，我不會叫你去沾染任何地獄的氣息。只不過‐‐其實可以考慮一下，小兔子還是挺好吃的……&rdo;
一不留神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迎上小傢伙愕然譴責的目光，大天使輕咳一聲，從善如流地改口：&ldo;不，小兔子也不能吃。&rdo;
小惡魔這才重新埋進他懷裡，聲音悶悶地從頸間傳出來，終於沒了這幾天總是壓抑著的情緒，輕輕軟軟得叫人心裡止不住輕顫：&ldo;我老是做噩夢，以諾，我夢見那些事，有人對我說我應當習慣它們，我剛才居然還想吃小兔子……是不是惡魔就一定是惡魔，永遠都不會變成天使？&rdo;
&ldo;天使其實是吃小兔子的……&rdo;
微弱的抗爭在小惡魔收緊的手臂下宣告失敗，大天使無奈淺笑，溫柔地吻著小傢伙的臉頰，鼻翼，唇畔，吻著他不安翕動著的眼睫。
&ldo;這只是路西法的陰謀，還記得我和你講過的故事嗎？蛇誘惑亞當和夏娃去偷吃禁果，這是他的老把戲了。他會誘惑人們墮入地獄，你要是聽了他的，就會變成他的同伴，要是不聽，他也拿你沒有任何辦法……&rdo;
&ldo;真的嗎？&rdo;
小惡魔哽咽著抬起頭，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ldo;那隻要我聽話，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一個很壞很壞的大惡魔？&rdo;
&ldo;不會的，一定不會的。&rdo;
以諾淺淺笑起來，溫柔地撫著他的額發，耐心地替他擦乾了臉上的淚痕：&ldo;你一直都是最乖的了，就算有一天變成了大惡魔，那也應該是一個又威風又勇敢的大惡魔才對……&rdo;
聽著大天使信誓旦旦的保證，小惡魔的眼裡終於重新亮起微弱的亮芒，又被對方一本正經的描述引得有些害羞。一頭扎進了大天使的懷裡，因為驚嚇而有些蒼白的臉頰終於泛起了好看的淡粉色。
看著實在特別好吃。
自家的小兔子又乖又軟地縮在懷裡，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實在是適合做點什麼的時候。
以諾勾起唇角，索性直接將他整個抱起來，留下一對羽翼把他護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