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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丁島上租了一棟別墅。卡文迪什一向這樣，他做別人的門客，從來不需要花錢。他保證我會不虛此行。他還暗示說那裡有很多美女和頂級紅酒。&rdo;

&ldo;所以你上了下一班飛機?&rdo;

&ldo;我沒的選。&rdo;

&ldo;那筆買賣是什麼?&rdo;

&ldo;他有個客戶，想脫手一幅大作，一幅肖像畫，倫勃朗的。很難得，從未面世。他說他的客戶不想去大的拍賣行，想透過私人途徑賣掉，希望看見油畫掛在某個博物館裡。卡文迪什試圖把那個人描繪成一個慈善家，但他很可能只是不希望那幅畫掛在其他人家中的牆上。&rdo;

&ldo;為什麼找你呢?&rdo;

&ldo;因為按照藝術界的超低標準，我被大家視為道德模範。這些年來，我雖然摔了不少跤，但我的美術館在眾多博物館裡還是保持著不錯的名聲。&rdo;

&ldo;他們以前要是知道就好了，&rdo;加百列緩緩地搖了搖頭，&ldo;卡文迪什把賣方的名字告訴你了嗎?&rdo;

&ldo;他說是東方某個沒落的貴族，都是些鬼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rdo;

&ldo;為什麼選擇私下交易呢?&rdo;

&ldo;你沒聽說嗎?在經濟狀況不明朗的時期，這種方式很流行。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方式不會洩露賣方的身份。記住，親愛的，一個人要是把倫勃朗的畫賣掉，絕不是因為他產生了審美疲勞，而是因為他需要錢。富人最不希望做的事就是告訴全世界他已經不再富有。再說，把畫拿到拍賣行去拍賣很危險，考慮到目前的經濟狀況，風險更是加倍。&rdo;

&ldo;所以最後你同意幫他處理?&rdo;

&ldo;當然。&rdo;

&ldo;你能拿多少?&rdo;

&ldo;百分之十的佣金，和卡文迪什平分。&rdo;

&ldo;這種做法可不道德，朱利安。&rdo;

&ldo;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道瓊指數跌破七千點的那天，突然沒人給我打電話了。不光是我，聖詹姆斯區的每一位畫商都覺得日子不好過了。當然，賈爾斯&iddot;皮特威除外。不知怎的，賈爾斯總能渡過任何風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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